长河沧浪_第109章 爱情合水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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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爱情合水口 (第2/3页)

区/六区”,一路读下去,直到“然后动身回二区/经过二十五区/二十四区/二十三区/二十二区”,再一路倒叙回来,一个区不漏。出发、回来,只是“在二十六区的一个小店/我与朋友喝了几瓶啤酒”,整首诗记录的是行程,使数字的枯燥计读成为夸张诙谐的语境空间,而目的化为日常的细微,毋须重现。

    上官致远苍蝇似的转了两三个小时的圈,终于在二区宝安电视台旁边找着了文化局大楼,这可是附近最旧的楼,四面合围,中间有个天井,天井里什物杂陈。顺着斑驳的楼梯上去,两扇布满了铁锈虚掩的网格门旁边有一块《大鹏湾》杂志社的牌子。

    《大鹏湾》杂志曾被誉为“打工文学黄埔军校”,创办于19八八年,创刊号发表了张伟明的短篇《我们int》,这篇后来又刊发于《青年作家》。int是港资厂的检验用语,即“接触不良”的意思。这篇让张伟明在文学圈迅速走红,他也由一名普通投稿者成了《大鹏湾》的编辑,最后靠这支笔当上了杂志主编。

    接待上官致远的编辑是一个戴着眼镜约摸三十岁的男子。上官致远先是环视了一下编辑部,最后,有点忐忑不安的坐在一个陈旧的沙发上。

    “爱情合水口,合水口既是爱情发生地,也是人物爱情纠葛的意象,不错!这个题目就显得有创意。”编辑粗略地看了一下,就随意点评了两句。

    “编辑同志,那我……”上官致远想听到更多的有关这篇的点评,可编辑似乎惜语如金,确切点说,上官致远想知道这部的命运,可掌握它命运的人已经在埋头在改稿件了。

    “你可以走了,等我们的通知。”编辑头都没有抬一下,扔下这句话。

    上官致远有点于心不甘的抬腿走出了编辑部的大门,下了三楼后,仔细地看了一下编辑部门口那块牌子,生怕一不小心会把这个地方弄丢,会把自己的处女作给弄丢。在这个世界上要再次见到一个陌生人太难了,即便是像孙中第那样和自己一起从小长大的发小,明明知道他在珠三角,可至今都难以寻觅他的踪影。

    不行,我得找编辑要张名片,以便和他联系,下了楼的上官致远又进了编辑部。他说明情况后,编辑把一张名片递了过来,又继续看稿去了,名片上面赫然写着:俞美诗。这个名字上官致远实在是太熟悉了,甚至可以说是除了本土作家柯于明,这是他崇拜的第二个本土文字工作者。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正是上官致远此前背得滚瓜烂熟的那串阿拉伯数字,此俞美诗,即是《中山交安报》彼俞美诗,他此刻确信无疑。只是没想到他为什么就从记者变成了文学杂志编辑。

    “你是富川人?”俩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而俞美诗是通过对上官致远的深入作出的判断。

    俩个同样热爱文字的老乡,就这样戏剧性的见面了,是文学把他们召唤到了一起。俞美诗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上官致远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个石牛镇中学传说中的语文老师,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刮得发青的下巴,彰显一个男性的雄性魅力,白皙斯文的他,确实是十五六岁情窦初开小女孩所喜欢的那种类型。据说,俞美诗之所以决定南下,是因为当初他和自己所带毕业班的一个女生睡到了一起,最后被老婆拿着菜刀撵得满cao场跑,声名狼籍的他不得不辞掉公职南下寻梦。

    “当记者和文学编辑还是不一样,记者的文笔刻板而实在,钉是钉,铆是铆,追求新闻的真实是第一要务;文学就不一样了,可以空灵,可以浪漫,可以务虚。”我还是想实现我最初的文学梦想,俞美诗除了文章写得好,他的毛笔书法也经常成为题目的题字。

    “我至今还保留有你订的杂志《书法》,那时,我就想你肯定是一个风雅的人,果然,俞兄诗词风流,书法潇洒,真是难得。”上官致远见到自己崇拜的偶像,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

    “那本杂志啊,刊名是郭沫若题写的,197八年创刊的,今年是改革开放二十周年,它也二十岁了。”当过编辑俞美诗比较关注刊物的前世今生。

    “我印象最深是启功的书法,自成一体,温润典雅。”上官致远说。

    “启功体确实漂亮,有韵律美意境美,但秀媚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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