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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射雕 (第2/3页)
姜晨没有再问。 生既是死,死亦是生。 那么…… 何谓生?何谓死? 像他这般,在睁开眼睛之时,能看到阳光的,能算是生吗? 夜半,他不能入睡,心里也找不到明确的答案。窗外的寒风吹过,凉意入骨。 在三千世界游荡,哪怕与万人敌对,让他能撑下来的,模糊的,愿望。 能不能回到原地。 即使可能性渺茫到让人发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而姜晨只是姜晨罢了。 姜晨只是姜晨。 他闭着眼睛,思绪混乱。 也许是死过的人,对于鲜活的世界,抱有的想法总与生人不同。他已经无法感受到曾经的光落在身上的安宁了,麻木的心,感知不到何为真的快乐。 或者,他不想去感知他人的喜乐。 他总是不断的想到,他感知的一切的本该属于谁。而被强行延长的陌生的生命,顺带他们的一堆令人厌恶的失败结果的后续追杀。 明明是生,却面对着死。 这就是宿命吗? “这,就是宿命吗?” 宿命? 他低笑了声。 他们都是有血有rou的鲜活的生命,只有姜晨是死而复生的冰冷的孤魂。 从哪里听过,对生死之事毫无执念的人,是因为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绝望的别离。 姜晨应该是有执念的,他死了不止一次,却莫名的还活在世间。他也经历过已经数不清的别离。 可是,是什么执念? 是因为,还记挂着生,记挂着从前吗? 还是,只是因为不想简单的死去。 无论是玄霄还是帝辛,树妖还是正木。 凡与人相遇,最终免不了生死之隔。真正死去的人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孤寂的生。 直到最后,无论仇敌还是同盟,都要埋入黄土。 他又有了新的身份,也带着一世一世的沉重的枷锁。 姜晨,这两个字,就足以禁锢他的一切。 是绝不可能挣脱也不会选择挣脱的枷锁。 若是这两字让他最后毁灭,那也是应该的吧。姜晨,他心甘情愿,因为只有这才是他。 其他的东西要他死,都不配。 他伸手打开了窗户,外面的寒风和黑夜混合着。 又下雨了吗? 冰冷的水滴从窗外打进来,落在脸上,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黑沉沉的瞳孔里反射不出一丝光亮。 面前那一片黑暗让人辨不清方向。 何谓生?何谓死? 像他这般,在睁开眼睛之时,好像,也看不到光。 …… 黄沙飞扬的沙漠里,两队骆驼悠悠的踏出了脚印。 叮铃……叮铃…… 驼铃悠扬,传响在这片炙热的沙漠中。 骆驼上趴了个白衣小公子,仔细一看,正是鲁班十八号。 “十八号”坐在骆驼上,有气无力的趴着,全然无有风范。 跟随而来的仆从也已经口干舌燥,擦了擦额角的汗,“老大,我们都走了三日了……” 骆驼上的人咬着牙,“你来的时候,真的看准地图了!?” “这……这……”大约是看准了的…… 十八号看他面色,登时露出怀疑的神色,“……你真的看准了?!” 明明是大沙漠,仆从一号却不自觉哆嗦了下,“白驼山庄确然是在西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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