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_橄榄_分节阅读_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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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橄榄_分节阅读_9 (第2/3页)

怯的理由则更简单:但至少你现在没走,成分不碍我喜爱你。当间,大玉还给柳瀚海谋过一门好亲。她像拣到宝,说:狗日的驴货别不知趣,她们家厕所都通电!柳瀚海说您趁早歇,腚/眼通电我也不娶。

    秋实接春华,割稻时令,转折就俗得落了下乘——何其芳踩高取货崴伤了脚踝。何其芳也不知道,柳瀚海那辆自行车怎么就那么响,上坡下川,一路琅琅的,田里割稻的男人女人都直起腰来望着她窃笑。她按着飞扬起的红裙摆,风拂云开,心噗噗突跳。遇坎儿了,柳瀚海回头让她坐稳了,说快到你家了。

    何其芳又试图把东西按重要程度顺次编号:父母、做人的体面、好身份、美满的家庭、摩登的发式.......眼前这个人,实在无所指称。又熠熠发亮。

    回到集体宿舍,何其芳坚决不让柳瀚海搀扶,也坚决不让他进门。行呗,那你蹦,柳瀚海歪起头,倚着车龙头笑嘻嘻,说,我就看你怎么蹦跶。何其芳用鼻一哼,独着脚,皮鞋跟子咯哒咯哒,长辫子一甩一甩。像个别致的舞姿,柳瀚海看着迷,就没预料到她又能绊一个踉跄。柳瀚海跳下车,过去把人打横抱起,抢她钥匙,开她门,进她屋,抛她进床。

    流氓!

    不土流氓么?你没骂全。低头又笑,说一桌书白读了,你就不能换换词儿?

    何其芳急骤脸红,偏到枕头那侧,背对他。

    帘外是昏昏的落日,何其芳插在罐头瓶里的一折丹桂香的发腻。柳瀚海有土方,素水贫农伤筋动骨,都是这么硬治。他找来瓶薯干酒,倒进瓷碗一个浅底,擦燃火柴引上,焰高四寸,手蘸进后就拿出,趁热力揉搓患处。何其芳将信将疑,问了你手真的不烧吗,得到否定,才脱下玻璃丝袜,伸脚掌抵进柳瀚海手心。他手掌无露骨目的地在她皮下关节间滑动。手那么宽厚、滚热,花又那么香,沉默里难免有一种紧张的气氛。柳瀚海抬头,帘缝漏的一绺灿金,飘流至他睫梢。他问:照片上那个是你吗?努了下嘴。

    何其芳扭头看墙,四四方方一个相框。是我啊,三岁,我父母带我在天安门拍的。

    柳瀚海点头说,好,叱咤风云的好地方。他没有含义,但何其芳低头问:你为什么要形容成叱咤风云?那是个大都会,我告诉你,那儿有龙气,很祥和的。柳瀚海摇头笑,我又没去过。何况你是因为在这儿,才会觉得那儿祥和。何其芳怔怔,随即轻蔑说,这儿?这里是穷山恶水。你几岁离开北京?柳瀚海又问。我七岁,何其芳答。柳瀚海站起来,盯着她如同橘rou的软唇,行!七岁,你如今二十,那算算看呗?穷乡僻壤的水饭你咽足了十三年,你不清醒?疯?傻?算不出来?你北京血早换成素水血了!你讲话没京腔,我说家乡话你句句能听懂,你还敢说什么这里那里?你敢看不起谁?

    何其芳觉得他一定在生气,也涨红脸,抽开脚蹬他,总之我父亲肯定能回去的!你不要追着我杠!柳瀚海照旧连连问,你傻?这么些年谁来了回去了?你爸不是臭老九么?不是在北京被揪过政治“辫子”的么?你家已经一没遮二没挡了,谁会让他回去?做春秋梦呢?何其芳手微微震颤,睁眼瞪他,又一下就哭了。

    柳瀚海倏然单膝跪倒,捧住她脸,不忍怜惜道:对不起,别哭,其芳,芳芳,这里有我,有什么不好呢。柳瀚海抬头吻住她嘴,蘸着热泪,和她满腮满脸地厮磨。何其芳闭起眼睛时,仍还顽固地说就是不好,手却渐渐攀登上他。柳瀚海吻深了,缠得她仰出脖子。他含混道:哪里不好?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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