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_橄榄_分节阅读_20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橄榄_分节阅读_20 (第1/2页)

    “说我呢?”

    兰舟没接茬。——废话。

    大玉有个理:人没有什么好人坏人,只有忙着活跟忙着死的。类似的话有一百个人说过,同时逻辑也不通,但就是有股谬误的力量。柳亚东算没被忽悠的那一个,对善恶,他仍有基本辨别力。邵锦泉,焦丽茹,涂文,侯爱森,厉......总之,不会是干干净净的绝对的好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和穷困孤傲的自尊心正cao蛋地揪斗在一块儿,让柳亚东睡不着。好比出狱,迎面遇险沟,就他妈一头溺死,也不会愿意说:哎cao好险我还是回狱里蹲着吧。人到十七八,天高海阔近乎胜于一切。

    “船儿,你好像一点都没......”怎么说?柳亚东眨眨眼,“没在犹豫。”

    兰舟:“我比较蠢,没你心思多,凡事......我也琢磨不出一二三。”

    柳亚东:“反正,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要求?”

    兰舟胳膊横在额头,“嗯,听你指挥。”

    他蠢么?狗屁。柳亚东能信才叫蠢。

    “你手的痂结实了么?”

    “真巧。”兰舟说,“刚给我抠淌血,我不知道是不是。”兰舟手往眼前凑凑,想看清是不是红色。

    “你手怎么那么欠呢?”柳亚东弹起身,伸胳膊去够碎了罩子的小花苞壁灯。亮一块极黯的黄,柳亚东拽上滑雪衫往肩上一披,盘腿坐床沿上伸手,“我看看。”

    兰舟也坐起来,递手过去。痂掉了半截,嫩rou沾着血,惨兮兮。

    “抠烂得还挺艺术。”柳亚东像端看一件元青花,乜斜兰舟。

    兰舟缩回手往嘴里送,“是痒得我忍不住了。”

    你不能说柳亚东流氓,流氓是种习惯,不分对象,但他就只对兰舟这样儿。他目光吸附在他唇齿间,看星点的红色在他蠕舐间隐现。吮这个字黏答答的,写出来就有不干不净的引申义。柳亚东挪开目光落到剥漆的桌角,飘飘忽忽。壁灯接触不良的一闪,柳亚东心里一皱。他搔搔鼻尖,顾自反问自己:你他妈虚什么呢?!为表示没什么,就又看回去了。兰舟有所察觉,下意识接他目光,睫毛一卷,嘴正剥离手背。他嘴巴水光光的,当间断掉一根丝。柳亚东有根筋,突突一跳。

    兰舟抹了下嘴,说:“帮我拽点纸。”

    柳亚东僵着没动,涓埃之微的那点儿预兆,让他头皮发麻,吊胆悬心。

    “我说,帮我拽点纸。”拐他一肘锤。

    柳亚东咕咚一下儿躺倒,侧身蜷着,把背留给兰舟。他嗓子里像噎进团鸭绒:“我关灯了。”

    “我——”

    “你别说话了。”柳亚东紧着嗓子小声说。

    兰舟很快意识到了问题,一时失语,陷进窘促的沉默中。快速思忖完,他嗫喏:“先别关吧。”披上袄子蹭下床,“我上个厕所。”

    柳亚东转向另侧,拉高被子闷闷应:“嗯。”

    歘拉歘拉走一截,兰舟摸黑一拉灯绳,吱呀锁紧脏兮兮的门。隔离了。柳亚东正呈一种低血糖的状态,心跳加速,目眩神迷,冒着虚汗。他在棉被里蠕动,脱掉紧束的棉毛裤,饱含羞愧地握住了腿间的标志性建筑。他脑海里残留的兰舟的影像擦拭不去,睁开眼闭上,睁开再闭上,还是那些。动作比任何一次都要焦急粗鲁,他负罪地认定这是件丑事,越舒服越自厌,越早登顶越早上岸做人。

    身体却与意识背道而驰,那话儿的皮rou组织仍在蓄势,不断趋向于火烫膨大,由里至外穿着根鱼线,正被外力抽紧。柳亚东用指甲掐挤,无章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