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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那件礼服太华丽了，与她的身份不符，穿出去的话一定会让人非议，说她高攀，拜金什么的，所以林菲菲就给她推荐了一个品牌回收店，那老板也是爽快，一口价给了她八万块钱。

    那时白小凡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她参加工作三年了，都没有存下那么多钱，当时林菲菲还想跟她借钱来着，但都被她拒绝了。

    她当时的想法是也不准备把这笔钱留下，她会找个适当的时间，还会把钱还给秦昊阳的。

    男人的语气轻飘飘的，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和煦的笑意，但那笑容未达眼底，还带着几分讥讽的含义。白小凡也跟他分分合合交往了一段时间，自然能轻而易举地听出他话语里隐含的怒气。

    “对不起，昊阳，我知道错了！”

    白小凡从没见过他发过如此大的脾气，那脸色黑的简直如不小心打翻的墨汁，她迈着小碎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揪了揪他的衣袖，嗲着声音开始撒娇。

    白小凡长得软萌清秀，嘟起嘴巴撒娇的时候尤为可爱，平时的时候，这一招对秦昊阳百试百灵，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只要她一撒娇，那男人总会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无奈的原谅她。

    可是这次似乎是因为遭到了群嘲，丢了他秦大少爷的面子，秦昊阳非但没有立即消气，反而一把甩开白小凡的手，恶狠狠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白小凡，那可是价值一百万的礼服，你区区八万块就卖了，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赚了，沾沾自喜呢？原本我一直觉得你是胆小单纯，却原来是我错了，你不是单纯，你是真蠢！”

    “昊阳，你怎么这样说我呢？”

    虽然他们现在站在角落里，但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大部分人的目光还是盯着他们这边，时不时地议论上几句，并传出几声哄笑。

    白小凡被周围的人那样嘲笑，又被秦昊阳这么毫不客气地骂，心里觉得十分委屈，她愤愤地跺跺脚，脸上登时挂上几滴泪珠，那模样可怜得简直让人心生不忍。

    “我不那么说，那你想让我怎么说？还要夸奖你吗？白小凡，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一场什么样的宴会？你平时小打小闹几下，我可以宠着纵着你，但现在是正式场合，不是在过家家，你的言行举止穿衣打扮，不仅仅代表你个人的风格，还代表我，甚至整个秦家。所以请你认真对待行吗？”

    秦昊阳的话说的很严厉，却也莫名地戳中了白小凡的那颗脆弱的自尊心，她的脸上不断地滑落泪水，羞愤难当地推了站在面前的男人一把，无声地啜泣道：“秦昊阳，我是配不上你，配不上你们这个上流的圈子，我们之间本身就是有差距，所以分手吧！你去找你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