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祭无忘告乃翁_第6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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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节 (第3/4页)

耷着,不敢直视谭盛礼的眼睛,他知道谭盛礼会答应的,谭佩玉心思重,有事都闷在心里,来绵州的路上虽有改善,但仍寡言少语。

    静默片刻,但听谭盛礼问,“铺子在哪儿?”

    “就在平安街。”

    语毕,谭振业松了口气,这关算是过了。

    天色渐渐暗下,热腾腾的面上来,香味扑鼻,大碗盛的面,看着有点多,谭盛礼问店家要了个小碗,夹了些出来,他吃小碗里的,大碗给谭振业,谭振业推辞,“父亲,我吃过了。”

    “再吃点吧。”谭盛礼注意到,rou粒都在他碗里,他眸色微滞,抽出筷子递给谭盛礼,问,“父亲不饿吗?”

    “号房顿顿两碗米饭,哪儿会饿着...”

    食不言寝不语,谭盛礼不再说话,等他吃完,就听街上传来高昂雀跃的喊声,“父亲,父亲...”

    谭振兴出来了,比起虚弱的其他人,谭振兴中气十足,气色说不出的好,进门就喊店家煮两碗面,坐到桌边,眉开眼笑的看着谭盛礼,“父亲,走出考棚我就看到你了,嘻嘻嘻。”

    谭盛礼定定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问,“心情很好?”

    “是啊。”题目都答完了,果然如谭盛礼所说,这场乡试他是能过的,想到谭盛礼不喜人骄傲,他收起脸上的得意,尽量抑制住上扬的唇角,尽力挑些不好的事说,“父亲,这号房环境太差了,我的被褥都是湿的,前两晚躺着不舒服,直接没睡,哎......”

    提到这次考试,谭振兴想抱怨的地方太多,先是被褥,然后是饭菜,开始两顿他是哭着咽下去的,这就算了,后来隔壁号房的考生闹肚子,去茅厕没来得及,弄到裤子里去了,连带着他的号房都臭烘烘的,臭得他没心思答题,以为那人没脸待下去,会放弃这次考试,结果人脸皮厚得很,穿着那套衣衫硬是坚持到了最后。

    可怜他被熏得啊......

    光是回想那场景就忍不住恶心反胃。

    他掀起衣衫,嗅了嗅味儿,五官扭到了一起,谭振业问,“没睡不影响答题吗?”

    “我也担心啊,熬过前两场我意识到不行,再睡不着身子吃不消,然后我就在号房跑,跑累就能睡着了。”幸亏他聪明,否则他恐怕要被抬着出来了。

    想到自己在号房听到的鼾声,谭盛礼无法想象睡在谭振兴旁边的人是何感受,他摇摇头,提醒谭振兴小点声。

    别惊扰了旁人。

    谭振兴掩嘴,再次说起那萝卜炖rou,不知哪儿请的厨子,厨艺连他都不如,报考费没少交,结果待遇还不如院试,想想就窝火。天知道他多想家里的饭菜,想得口水直流,越想就越骂厨子,骂到后边,明显看谭盛礼变了脸色,“明早自己去堂屋跪着!”

    谭振兴:“......”竟不是挨打?父亲最近好像很好说话啊。

    他喜上眉梢地应,“是。”

    谭盛礼:“......”

    店家端着面碗过来,刚刚听到谭振兴抱怨厨子,他小声为其解释,乡试共有十个厨子,其中有个是他远房亲戚,据他亲戚说啊,不是他们厨艺不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衙门就给了他们盐,多的调料啥也没有,只能混着水煮啊,煮好撒点盐。

    谭振兴:“......”

    那他们是遇到贪官污吏了啊,要知道,乡试的报考费比院试贵,这么来看,太不划算了。

    店家又说,“不过大人们说这是种考验,为官者理应清廉忠孝,贪图享乐,迟早会酿成大错。”

    谭振兴撇嘴,心里不认同,想吃顿好点的饭菜就叫贪图享乐,那些大人们眼皮子未免太浅了点,但这话在谭盛礼面前是万万不敢说的,他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拿起筷子,专心吃面条,不再和店家说话。

    店家也识趣,没有再多聊,沉默地退到边上去了。

    等谭振兴吃完两碗面,斜对面又有许多人出来,天色暗下,众人神色看不清楚,但谭振学和谭生隐在其中,谭振兴忙给两人招手,谭振学扶着谭生隐,进到面馆,只看谭生隐脸色惨白,捂着嘴咳嗽不停,听他咳嗽的厚重声,怕是有两日了,谭盛礼让他吃点东西,随后去医馆抓药。

    哪晓得到医馆的路上,谭生隐发了高烧,似是烧糊涂了,嘴里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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