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长孙媳_第35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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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4节 (第3/4页)

 其实不管尊卑贵贱,当到了别无选择的地步,实际上想法还真的没有大多不一样。

    “郑秀,我程敏何至于受赵兰庭这等晚生后辈诱胁,我与你相识相交之时,赵兰庭尚且无非乳臭小儿而已,你把所有罪责都推在我的身上,枉想着独善其身,也当真足够厚颜无耻了。”

    程敏固然是怒形于色,郑秀却仍然吊儿郎当,他把手里的笏板斜斜一伸,当众展现了个唇红齿白的笑容:“果不其然,程世子到底还是‘倒戈相向’了,赵都御的连环计还真是环环置命,但郑某还是那句话,郑某不怕死,但绝对不会认罪,因为君国哪怕死成百上千个郑敏都无祸患,福建东南海防却不能没了温侯镇守,皇上,郑秀领死,但死前仍有一谏,望皇上劝诫太子,莫再将靖海侯斩尽杀绝,哪怕是先将靖海侯撤职留京待用呢,万一福建情势吃紧,或许还能力挽狂澜。”

    郑秀说完竟当场摔了手里的笏板,笑得越发唇红齿白了:“郑秀而今,正殿御前弃笏而去,已经触犯大不敬之罪,就不劳太子、赵都御罗织罪名了,今日殿议,就此而终吧。”

    也不行礼,也不道辞,竟想扬长而去。

    “魏国公留步!”喊出这话的是兰庭。

    他必须得赶在弘复帝表态之前发声,否则一场好端端的开局就会毁于一旦,再次落于被动的局面。

    “敢问魏国公,是否也认为连鲍文翰,也早被赵某笼络串通!”

    第760章 最后一击

    郑秀没能及时走掉,因为他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若论他的左膀右臂,事实上就是温骁和鲍文翰,其余任何人倒戈他都还有余地挣扎,只有这两个人万万不行。

    “有目共睹,鲍都御当然不会同赵都御同流合污。”郑秀只能站住步伐。

    “好,那么我便先证鲍都御的罪行了!”兰庭转身,笏板举得笔挺:“皇上,臣有证据,能确凿都察院左都御史鲍文翰,实乃先帝时大逆罪人废燕王党徒!”

    这又如一句石破惊天的揭露。

    大抵满殿堂的人,唯一不觉意外的就是郑秀了,但他当然不期待这个心理准备成为现实,当最终的败局当真迫在眉睫,即便是郑秀也再不能轻松愉快的面对,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兰庭,薄唇紧抿有如刀锋,不再是那个吊儿郎当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角色,他已经从戏台而下。

    “赵迳勿,我等着你拿出凭证。”说话的是鲍文翰,他的语气与心情同样沉重,他看着已经跪倒在殿堂上的程敏等人,当然不甘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员,他这一生几乎都在拼夺,他亲眼目睹了家族的衰亡,父亲被押刑场,母亲悬梁自尽,兄长死于诏狱,只有他活着却也受尽了奚落和折辱。

    他的少年时代,有如置身昏昧的地狱中,那时他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曾经的未婚妻好容易才送出来的一封安慰他振作的书信,还有供他变卖可供一时花耗的簪钗珠玉,靠着这唯一的支持,他一步步挨过了最为惨淡的岁月,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东山复起的机会,他没有办法复仇,他也从没想过复仇,但他渴望权位,因为他懂得只有获得权位,才不至于任人践踏和宰割,权场中人具备刀俎之能,才可把弱者懦夫当为鱼rou。

    今日所得一切,都是他踩着刀尖豁出生死拼夺到手,谁想侵犯,谁将是他鲍文翰的死敌。

    “鲍公内眷,便即鲍公续娶之妻果然姓袁么?鲍公原配方才姓袁,籍居保阳,鲍公何故让继室顶原配之名籍?”

    “这也算凭证?”鲍文翰冷笑:“是,鲍某承认的确相瞒了内子的名籍,原因无非是内子曾为妾室,将侧妾扶正于官员而言毕竟有损风评,所以鲍某才让内子拜亡妻之父也即鲍某岳丈为义父,代亡妻行孝岳家,这严格论来甚至不算违触律法,赵都御便靠这一点只能称为争议的事体,指控鲍某为废燕余孽?!”

    “鲍都御内眷姓氏已经不能察证,不过曾有名号称婉娩士,典出大儒郝经曾评东汉文姬,‘婉娩淑女,与士并列’之语,鲍夫人自比蔡琰之才,才取了这一名号。婉娩士曾为废燕王府宠姬,鲍都御当年若非投诚于废燕,废燕如何舍得让婉娩士予鲍公?”兰庭还以冷笑。

    又随之转身,持笏禀告:“皇上,废燕王待婉娩士与普通姬人不同,自来便不舍让婉娩士陪宴相见外客,故而当年多少废燕党徒虽闻婉娩士美名却遗憾不能目睹其天人之姿,偶尔废燕让婉娩士奏琴乐助兴,亦设画屏隔遮,只令婉娩士坐于画屏之后,但其琴技有如仙乐,让多少风流才子

    闻之已然神往,故燕王府的婉娩士的艳名一度传偏京华,这并非密隐之事。”

    弘复帝眉头越发蹙紧了。

    固然当年他于慈庆宫中如履薄冰,但竟然也听闻过他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和婉娩士之间的风流韵事,他甚至还听说过废燕的妻弟,因当年与废燕友如莫逆,所以得幸见过婉娩士的姿容,只遗憾的是相逢恨晚,竟为了不能与婉娩士厮守郁郁而终,气得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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