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ABO_第97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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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第2/3页)

呜咽起来,在他这两句简简单单的安慰中,崩溃般地哭出声来,“你怎么可以标记别人,你不可以的……我讨厌契合度,我讨厌死了……”

    顾黔明笨拙地拍着陆秋远的背,重复地,一下又一下。

    …………

    刘冬彦被强制停止**后,一直很虚弱。这种情况下,刘冬彦无法接受去标记手术,他必须在医院先休养一段时间。

    顾黔明的身体素质较好,先一步出了院。

    当时的顾远琛正好去参加了一个外语训练营,时机凑巧地不在家。

    每到夜晚,偌大的别墅中,只有陆秋远和顾黔明两个人。

    这本是一个相处的好时机,然而顾黔明从那天起,不知怎么的,经常走神,也时常心不在焉,陆秋远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也难以启齿。

    于是,陆秋远找了几本书,总在睡前念给顾黔明听。因为医生说顾黔明需要多休息,多放松,他就让顾黔明靠在他的大腿上,读一些诗给他听。陆秋远的音色温和,像是秋天落下的一片树叶。

    陆秋远是在等,是在熬,他在等刘冬彦被洗掉标记的那一天,在等他们处理好一切出国的那一天。

    他想守住这个家。

    …………

    然而,在某一天的深夜,陆秋远做了一个噩梦。他满头大汗地惊醒,窗外是一场暴雨连绵,惊雷闪过,同八年前一样。他大口喘息,梦中的顾黔明离开了他,走到了刘冬彦的身边。

    陆秋远茫然地起身,左手边一片冰凉,顾黔明真的不在房中。

    陆秋远咽下一口唾沫,赤脚着地,无声地走到了客厅。他看到一盏幽暗的小灯旁,顾黔明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客厅落地窗外的雷雨,一声不吭。

    “黔明?”陆秋远沙哑地出声。

    顾黔明慢慢地看向他,迟疑着说:“你也醒了?”

    陆秋远走过去,打开了明亮的灯,他看到顾黔明一脸悲伤,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陆秋远心中生出一丝寒意,口齿不清地发音。他走近了,伸手扶住顾黔明的脸庞,泪水还是温热的。因为顾黔明的悲伤,他身上的松柏信息素也变得令人难受起来。

    陆秋远慌乱地轻触他的脸,想要抹掉他的眼泪,可不管怎么抹,顾黔明的泪水却总也止不住,从温热到guntang,灼伤的何止是陆秋远的手。

    “为什么哭?”

    “……”

    “你为什么要哭啊!”

    陆秋远失声喊道,非要问出一个结果来。这半个月以来,顾黔明脑子里开始混乱,他总在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也总是能听到哭声,潜意识里,有人在影响他、折磨他。陆秋远察觉到了不对劲,却一个字都不敢提。

    陆秋远就是执拗地在熬,在等。

    一道惊雷闪过,轰隆隆地劈开了半边的天。

    顾黔明突然说:“我总是听到他的哭声!”

    轰隆隆——

    顾黔明望着窗外的闪电,嘶哑地,混乱地:“他的哭声总在我脑子里,我好难受……

    “我不明白我是怎么了……

    “我一听到他的哭声,整颗心就好像被人捏紧了拽着,疼的要命,眼泪也不受控制。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秋远,我这样、这样真的好奇怪……”

    轰隆隆——

    “就好像,他要把我的撕裂了,他一直在哭,我可以感受的到……我为什么可以感受的到?!”

    夏日的雷雨,大概是劈开了陆秋远的心。

    顾黔明抬起头,满面泪痕,他好像要崩溃了,踩在一根紧绷的弦上。随时都会掉下去。他慢慢地跪到了地上,从不哭泣的他,绝望地失声痛哭。压在身体里的东西陌生,它在吞噬自己。

    无法说出口,无法言语,当一字出口时,它是崩塌的山泥,咆哮的洪水,倾覆了所有。

    顾黔明想给陆秋远一份爱,他想给陆秋远一个完美的家庭,却在最终发现,自己面对契合度这种东西时,是多么弱小和无助。

    他接纳着陆秋远的爱,又始终无法给予陆秋远想要的一个安宁。他身负枷锁,命运的嘲弄偏偏选上了他。

    是晦气,是厌恶!

    他痛恨自己,也恶心契合度和信息素对他的掌控。

    “秋远,对不起。”

    可陆秋远说过了,他不喜欢听对不起,显得自己多可怜似的。

    契合度高达85%的alpha与omega之间,一旦完成标记,就会在情绪与信息素上都产生联动,也可以在精神上牵绊彼此,这是普通伴侣标记后所达不到的程度。

    所以要去除标记,强行断开他们之间的联系,会很大程度地伤害到彼此,严重的也许会患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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