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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6 (第3/4页)
自己的性命,根本没有人会去追究。 届时,自己死了,那就是死了。 人活着,才能享受世间的一切,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刘定国的儿子尚且年幼,根本担不起燕国。 退一万步说,只要刘定国死了,刘彻必然立时就会随意罗织一个罪名,废除燕国的封国。 这是白白送给刘彻的机会,刘彻绝不会放弃。 哪个诸侯王身上是绝对干净的,刘定国还从来不知道。 这一日,刘定国如同往常处理了王国的事务,回了自己的寝宫,正要换了衣裳沐浴,忽然见服侍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自己身上也越发没了气力,连高声呼救都吐不出,两眼一闭,便倒在了塌上。 内室里一块地砖被从下面翻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跃了出来。 燕王宫外,苏碧曦着了翁主正服,跟汲黯一道,来到了燕王宫大门外。 王宫侍卫统领怎么也没想到钦使会这个时候擅闯王宫,带着一众人拦在大门,“汲大人,已是深夜,王爷已经回了后宫,不便见客。” 汲黯拿出御赐金牌,“本官与文锦翁主有要事要见王爷。本官身为钦使,这就是燕王的待客之道吗?” 护卫统领见剑一行不过几十人,便卸了他们的刀剑,领了汲黯跟苏碧曦就要往王宫正殿走。 他们只走到一半,匆匆赶来的燕王后便拦在众人面前,“都尉大人,翁主,王爷今日身上有些不爽,已早早歇下了。两位有何事,不烦明日再来。” “深夜惊扰,实在是吾等的不是”苏碧曦先屈膝一礼,“只是吾等接到一奏报,说燕王竟然意图今夜谋反。燕王乃是天子嫡亲叔父,怎可能做谋反之事。只是消息言之凿凿,吾等只有亲眼见了王爷,当面对质,方能洗清王爷的污名啊。王后,王爷论辈分乃是我之舅父,外甥女如何会不向着自家人。” 燕王后简直想吐出一口血来。 燕王只怕现在是失心疯了,才会现下就举起反旗。 有哪个愚不可及的人,才会连哪一日谋反都泄露了出去。 文锦翁主跟汲黯此时说出这些话,难道就不怕王爷把他们就地杀了,然后推个一干二净? 燕王后眼中的怒意汹涌,额头的青筋都在鼓动,手指深深掐进rou里,强自把怒气压了下去。 他们的确不能,也不敢杀了汲黯跟文锦翁主。 且不说汲黯是九卿之主爵都尉,素有名望,又领了天子诏令,奉旨救灾,在黄河决口立了大功,单说这个文锦翁主,不仅是馆陶大长公主义女,还是天子亲封的,有汤沐邑的翁主。 田蚡透过来的话,这位文锦翁主是天子的心尖子,即将被封为新的汉室皇后。 刘彻为了她,跟王太后都敢翻脸。 文锦翁主武艺高强,他们先是不一定能留得下她。 只要让她跑了,一切都到了最坏的下场。 就算他们真得杀了汲黯跟文锦翁主,刘彻万一真得孤注一掷,要屠了他们,死的一定是燕王一脉。 今日之天子,已经不是刚刚登位的天子了。 假如因为燕王惹恼了天子,其他诸侯王未必会同时发兵。 诸侯王虽然都是血亲,但也同是天子之位的竞争者。 能够少一个强藩燕国,对于其他诸侯王来说,是一件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 皇室之中,哪里来的什么兄友弟恭,孝悌友爱。 如今文锦翁主空口白舌说有密告,燕王后还真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恨的是,王爷此刻又在……. “翁主的好意,我替王爷领了”燕王后艰难地眼下涌到喉咙里的鲜血,强笑道,“只是王爷实在是病得起不了床,又担心过了病气给二位,今日实在无法面见。” 苏碧曦面上浮现担忧之色,“舅父是我嫡亲的舅父,跟母亲一向友爱。舅父有恙,正是我尽孝心的时候。我若不去探望,岂不是要传出不孝不悌的声名?” 苏碧曦长叹一声,“再者外甥女跟汲黯大人担着钦使的重则,接到了这样的密告,哪里敢不立时面见王爷。如若如此,岂不是说外甥女跟汲黯大人也是谋反同犯,所以才包庇了王爷?” 燕王后脸上再也扯不出笑,“王爷今日若是一定不能见二位呢?” “王后这话倒是未必”苏碧曦看了一眼旁边的一名垂首侍立的使女,“你可能带我们去找你家王爷?” 燕王后大声呵斥,“放肆!此乃我王宫之人,翁主是否手伸得太长,置我们于何地?” “王后先别急着发怒,容这位使女回话”苏碧曦拉过使女的手,“听闻肥如令郢人乃是一个中正之人,却不想早早去了。” 使女的手抖动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眼角泛红,低低应声,“女婢愿带翁主去寻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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