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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女婿一字一句地说：“我没衣服。”

    赫连芷问他：“你穿我的衣服？”

    她最宽松的衣服就是她现在身上穿的一套运动服。

    赫连芷她就没有买成套睡衣的习惯，历来就是用不常穿的宽松衣服代替。

    而吴女婿能穿得下的只有她身上这套了。

    “要我脱下来给你吗？”

    吴女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那你从衣柜里随便给我拿一套出来，拿宽松点儿的，我换下来给你。”

    吴女婿没细看，随手拿了一条连衣裙。

    赫连芷随手推开：“我不穿裙子睡觉。”

    看吴女婿在衣柜面前站了很久，赫连芷实在看不过去，自己从床上站起来：“算了，我自己来拿。”

    她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穿刚刚的裙子，再在裙子底下套一条牛仔裤。

    吴女婿抱着她换下的运动服，去浴室洗澡。

    刚要进去，赫连mama拿着赫连爸爸的一套睡衣过来了：“女婿，只能让你暂时穿一下小芷她爸的睡衣，你放心，这都是洗干净的。”

    “谢谢妈，Lotuz给了我衣服。”

    “这不是她刚刚穿的吗？这孩子，还在穿这套高中的校服，真是......女婿，你真的不穿这套睡衣吗？”

    “不用了，谢谢妈。”

    等吴女婿从浴室吹干头发出来，赫连芷已经睡着了，他关上灯，掀被子上床转身背对她。

    在黑暗中，一切细微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包括她的味道，她的温度，她的呼吸声，还有她的每一次翻身。

    他想起白天的事，想起他趁她洗澡的时候，翻看的部分日记......

    明明是快速浏览，现在那些字却像生了根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在他眼前浮现......

    她称呼那个人为“我的男孩”，而她今天称呼他“我的男人”，还叫了两次。

    刚开始他还很欣喜，但看了她的日记之后，只觉得为此欣喜的自己是个大大的笑话。

    对于她来说，他是不是只是她求而不得的那个人的......替代品？

    “Nathaniel，谢谢你，我爱你。”

    赫连芷翻了个身，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他，声音细细软软，分不清是梦呓还是其他。

    但是，他很确定她叫的是Nathaniel，而不是其他人的名字。

    他反过身，紧紧地抱住了她。

    第二天，吃完早饭，一大早赫连爸爸就提议要去逛街，赫连mama也附和道，看自家父母这么高的兴致，小夫妻当然不能拒绝了。

    走出小区的时候碰见了个熟人，是经常和赫连mama搓麻将的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