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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墙壁上将近两分钟没敢动，直到灯灭下去，才小声问：“怎么了？”

    俞奈取了口罩，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清晰：“被欺负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

    俞奈抬着楚曼惜的下巴忽然吻了下去：“我是你男朋友。”

    楚曼惜手在墙壁上一抓，又冷又硬的墙壁被刷得光滑，指尖在上面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会，被俞奈忽然抓住，他手指一根根插入她指尖的缝隙，另一只手探入她的大衣里面，握住腰肢。

    他吻得很急切，像在确认她的存在，又像是在惩罚。

    楚曼惜莫名有些委屈。推开他，声音带了哭腔：“你也欺负我。”

    她眼尾泛红，一片艳色中透出几分天然的可怜。

    俞奈扣着她的腰将她拉着更紧：“以后有事情，第一时间想到我好吗？”

    楚曼惜摇头：“谁要找你，比我还小三岁的小孩，根本……”

    腰腹突然一凉，一双微热的大手探进来，在她敏感的腹部轻轻一握，肌肤与肌肤之间的直接接触引起一片片战栗。

    “小孩吗？楚楚，我不是小孩。”

    ——喂，小孩，你不是都收了我放在窗台上的苹果吗？怎么不当面说声谢谢啊？没有礼貌。

    ——我听舒杨说你长得好看啊，出来给我看看呗。

    ——舒杨跟你说过我的名字吗？我叫楚曼惜，你叫我楚楚就行了，之前不是跟你介绍过吗？

    ——小孩！我把玻璃敲烂了啊！

    在她敲了无数次玻璃，放到窗台上无数次苹果之后，男生终于忍不住：“我不是小孩。我十七了。”

    那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楚曼惜乐得无声尖叫，趁火打劫：“你光说我怎么信，明天，你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他说：“好。”

    她花了将近一个半月，终于把自闭小孩劝出来，可他应允了，自己却没有遵守承诺。

    北市足够大，她带着楚芸回到来北市的第二年，也没有碰见赵岳明一次。但信息爆炸的时代，楚芸还是在某一次路过菜市场前面的报刊亭时，在报纸上看到了赵岳明的报道。

    赵岳明的夫人余秀生下了男孩。

    楚曼惜赶到的时候，楚芸已经疯了，她手里攥着那张报纸，目眦欲裂满眼是泪地对楚曼惜说：“他有儿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为什么不是儿子？曼惜，你为什么不是？！”

    “你是的话，二十年前他就不会抛下我们！就不会抛下我们！！”

    “可是原本你不是也没什么关系的，余秀也生不出男孩来，可她现在，现在居然生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