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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楼 (第2/3页)

“前辈我绝无此意……”

    那管事领他三人至厢房门口,推开房门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三位公子,入楼之后自有人接引,鄙人只能送三位到此处了。”

    闻瑕迩颔首道了声谢,与君灵沉并肩走出房门,迟圩紧随他们其后,闻瑕迩刚走至厢房前的廊沿处还没来得及细看周围,耳边便传来了迟圩的一声惊呼。

    这座楼的格局乃是以四角围圆,中心余空建造的,他们此刻所处楼的最顶层,右侧靠墙壁的是一排排并列的厢房,而左侧则是用赤金雕花木围出的一条圆形护栏,迟圩不知何时已赶超他们在前,眼下正半个身子倚在护栏上,低头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下方的景象。

    闻瑕迩缓步走到护栏前,垂眸朝下方看去,只见楼下的大堂之处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有三两成群一桌的,也有十几个围在一桌的,此刻正相互高谈论阔各抒己见,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根本听不清是谁在谈论些什么。

    这场景看着像极了在凡尘市集里三五成群厮混在茶馆酒肆里胡侃谈天的平常景象,但细看又略有不同,因为这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毫无例外的戴着和他们脸上相同的面具,仅此一点差异,便透露出这楼和楼中人的不寻常。

    与他们初进一夜露荷时看见的场景截然不同,迟圩指着下方密集的人头,朝闻瑕迩道:“恩师,我们这是掉进什么魔窟了吗!怎么出个门这楼就变成这样了?!”

    “这位朋友定是初次光临我冶楼……”一道空灵的声音在长廊处陡然回响。

    闻瑕迩三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名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从廊下转角处徐徐向他们走来,他走到闻瑕迩三人跟前,道:“三位安好。”他问完好后又向着迟圩解释道:“此处便是冶楼,小友方才进入的楼不过是我楼为求自保所施下的欲盖弥彰之术。”

    迟圩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那这么说外面的象姑馆是用来骗人的了?”

    那人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迟圩习惯性的挠了挠脸,触手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戴着一张面具,遂讪讪的放下了。

    那人问道:“敢问三位前来冶楼,所为何事?”

    闻瑕迩又摸出几块灵石送了出去,道:“心中有一惑,想请归楼解之。”

    那人动作熟稔的将灵石收进了自己的衣袖中,笑道:“拿人钱财,为人解惑,此乃我冶楼安身立命之本,三位请——”

    闻瑕迩三人一路下楼,又在穿过一间厢房后,被对方领至一处僻静的长廊处,长廊很深,等他们停下来时,耳边已经听不到楼下大堂其他人侃侃而谈的声音。

    对方将他们引进了一间静室,这间静室里十分空荡,除了墙壁的正中,四四方方的挂着一个写着“静”字的牌匾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人走上前,在挂着牌匾的墙面上敲了几下,“有客访。”

    他话音方落,那牌匾上的“静”字便细微的动了一动,下一刻,便见一个漆黑的人影从那“静”字里走到了他们面前,用一种悠长苍老的语调开口道:“问事五百,问人一千,问事还问人,两千五。”

    迟圩额角的青筋控制不住的跳了跳,“你这是坐地起价,黑楼!”

    引他们进来的人闻言偏过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道了句“三位慢问”便施然退了出去。

    被迟圩说成坐地起价的人脸上也戴着黑色面具,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道:“我名叫黑楼,坐地起价是我的本性,承蒙夸赞。”

    “哇你怎么脸皮比我还厚,你还要不要脸了?!”迟圩显然是被黑楼的本性震惊到了,朝闻瑕迩道:“前辈,这样明目张胆坑钱的楼我们不打听了!”

    闻瑕迩拍了迟圩肩膀一掌,“再嚷把你丢出去。”

    迟圩瞬间蔫了,垂着头往后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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