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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药 (第2/3页)

不出话了。

    他不知道慕迟怎么回事,二人好不容易攀到感情这一块,真心这一块,他突然就撒手不愿意管了,这算什么?说出来的话能收回去?

    “我还是给你拿瓶酒吧。”慕迟推开了他,从祁炀身前绕出来,“等我一会。”

    祁炀垂下手,转头盯着慕迟的后背,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中某处突然一空。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当时那个心理,他确定,真的是害怕,他在害怕。

    害怕一切都是梦一场,害怕慕迟从没有吃过醋,从没有对他动过心,从没有承认说喜欢他。

    害怕到连今天早上,都是假的。

    慕迟没有把酒送回来。

    他托了一个服务生将点好的威士忌送给祁炀,自己则替换下cc和阿南,走上了dj台,目光却越过人群,看向卡台一侧的祁炀。

    “双飞太温柔了,我们换换情绪。”慕迟在台上温声说,连他的语气都被《双飞》带的温和许多,慕迟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就是被双飞影响的,莫名其妙和祁炀玩什么伤感?

    台下的观众喊道:“慕迟!我想听《mo》!”

    按照以往,慕迟一定应大家的约,但是今天没有,他视线不知道在哪,反正不在台下的观众身上,自顾自说道:“今天不打《mo》,打首《毒药》吧。”

    《毒药》人气仅次于他的成名作,《毒药》不是燃曲,也不是抒情乐,而是两者折中,一首曲调平缓,但是细听下来,会发现整首都很抓人心的音乐,就像它的名字,让人沉溺。

    《毒药》没有特别的意义,这是慕迟对顾客们好奇的回答,可他心里清楚,这首是写给谁的。

    没错,写给那个,经历世事,从一个母亲跳楼身亡后佯装镇定的少年的。

    就像曲调平缓,毫无波澜的毒药一样,慕迟安静的,无声的,自若的接下他mama跳楼身亡的事实。

    全程没有过一次哭闹,一次流泪,活像个陌生人,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亡后的反应。

    所有的惊涛骇浪藏在了哪里?述毒药说给了哪一段时间?有谁倾听过?都无从知晓。

    毒药曲子并不嗨,可说不出来的是,听者总觉得这平缓的音调有某种说不出的特别魅力。

    祁炀在远处遥遥相望,他凭心感受,从慕迟手下出来的每一首曲子。

    在这特别的音调混响里,慕迟偶尔抬起头,与祁炀隔空相望,他对他温柔的一笑,像是用尽了毕生的精力。

    那抹笑里,祁炀看到最多的却是苦涩。

    我想演奏《毒药》给你听,我想把隐藏的惊涛骇浪分享与你,我想你做我的听众,请你听下那个无助的少年最真实的声音,仔细的辨别,他是没有眼泪,还是苦痛太多,早已经麻木。

    死亡和痛苦不能给他带来热泪,能让他哭泣的,是你给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心,足够温暖满心苦涩的少年,足够让他热泪盈眶,那关心太珍贵,堪比糖果还要甜。

    祁炀,你认真听。

    十点多,慕迟散场了,蜘蛛的顾客来来往往的到底也不算是少人,慕迟和祁炀从迪厅里出来,二人并肩前行,一路无言。

    祁炀还在品那首《毒药》,开车的时候也是回味无穷,他转头问旁边的人:“写给谁的?”

    慕迟可以骗骗顾客,可他怎么骗祁炀呢?这首曲子不走心根本是听不出异常的,祁炀不觉得自己比别人要聪明,乐感好,但慕迟这首音乐,意义非凡。

    慕迟的眼神很不对,可称之为颓丧,那是祁炀没有见过的一面。

    慕迟道:“一个女人。”一个死去的女人。

    祁炀看了眼慕迟,慕迟没什么异常,他心里完全清楚慕迟说的是谁,经他一提醒,祁炀这才算明白了什么。

    但他没提,他不觉得这是提及慕欣音的合适时机。

    “到哪了?”慕迟出声问,和方才在迪厅里打那首特殊音乐《毒药》的完全不是一个人,他在迪厅被音乐影响,情绪有点低落,他本人并不想这样,所以很快调整了下自己。

    祁炀回道:“还有十分钟到家了。”

    他们回了祁家。

    每次深更半夜的回来,祁国衷就是在家也该和许媚睡了,这样回来二人也没被问话,慕迟一路被祁炀带进了他的房间。

    祁炀进房什么也不干,把慕迟带到床边,让他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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