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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厌其烦地耐心回答：“不痛。”

    顾野和顾铭轩就在沙发对面，两人给团子数着，看她今晚上同一个问题能问几次。

    一直到团子都打了好几个呵欠，困的眼睛睁不开了，顾时深劝团子去睡觉。

    团子舍不得，但又太困了，她噘了噘小嘴，啵唧一声，当亲了爸爸，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顾野跟顾铭轩伸手：“小乖问了十九次，你输了给钱。”

    顾铭轩摸出手机，不甘不愿的给顾野发了一百块的红包，他凑到团子面前，嘀咕道：“小乖，你怎么不多问几句？”

    他跟顾野打赌，小乖一定能问二十次以上，结果小乖只问了十九次，就差那么一次，他就输了一百块给顾野。

    小团子揉了揉眼睛，小呆毛翘起来，茫然地望着哥哥。

    哥哥在说什么呀，她怎么听不太懂。

    顾野推开顾铭轩，懒得理这只智商不够的二哈。

    他弯腰抱起团子：“睡觉了小乖，今晚上要我给你讲故事吗？”

    这几天爸爸不在，都是顾野和顾铭轩以及苏红轮流哄团子睡觉。

    小团子摇头，她想了想奶气的说：“麦麦，我能抱着你的本本睡觉吗？”

    她想看着爸爸睡觉，今天可以不用人陪的。

    顾野想了想：“可以，我陪你睡着再关本本，等明天一早你醒了，第一眼就能看到爸爸。”

    今晚上和爸爸打了很久的电话，一会还能看着爸爸睡觉，小团子觉得，这是几天来最高兴的事了。

    顾野将笔记本搬到团子床上，他看着团子窝好了，适才将本本屏幕光线调暗，又将空调调高几度。

    他也没离开，就盘腿坐在床边的毛毯子上，刷着手机等团子睡着。

    小团子蜷缩成一圈，眼看要睡着了，猛然又睁开眼睛，看一眼本本。

    嗯，爸爸还在的。

    跟着眼睑困乏地闭上，过个几分钟，她一个激灵又睁开眼睛。

    再看一眼，爸爸也在睡觉觉……

    半个小时后，顾野听着绵长的呼吸，这才确定团子终于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躬身去拿笔记本。

    谁知道，小团子即便睡着了，她也紧紧拽着笔记本一角。

    顾野没办法，只得就那样关了本本，任团子抱着睡。

    第二日一早，顾野还没睡醒，迷迷糊糊间，就听闻团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麦麦，爸爸不见了。”

    顾野甫一睁眼，就看到团子光着脚，抱着本本站他床面前，都快急哭了。

    笔记本已经被打开了，监控摄像头也打开了，但是病房里确实没顾时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