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鬼与女_飞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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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白 (第1/4页)

    不同于柳州以过城而入的小河湾进行南北分隔建城,娿荰城是以明显的巫州风格环形划城,却又以北王城为虎牙之口咬合半城形成含月之势,故娿荰王城又称太月城。

    九月初二,辰初,细雨如纷,滴檐落如灰墨飞线,终是把这弥漫半月有余的黑雪之境洗去几分死城之意的而显亮敞起来。

    太月王城城门初开,先是一玄缟少年与众素缟侧耳斜插素羽的执戟亲卫拱卫素出,再有一白衣束腰紧袖着髻的少年随行而出与其一别行礼。

    早有等候王城城门之前的谢云冲也同是领着素衣打扮的十三谢家儿郎同行于礼。

    “今日得见王女此番风姿,也终是得信柳州有一哥儿之闻。”

    素缟在身的娿莫勒取过亲卫奉上的一本金羽竹简递给收礼之后一做少年儿郎白衣劲装打扮的垣容又道,“此去赴京,是我巫州以证谢家清白之举,王女只是涉事其中的关键人证而已,既有替我巫州监管谢家赴京之旅,也亦遵循指证勿失之责,切记。”

    “诚然。”

    接过金羽竹简,垣容眉眼诚敛,“只出城之前,垣容还想去那城外通天塔一看。”

    “......”

    月余相处,娿莫勒如何不知这位柳州王长女心思难猜,只怕此去,也是别有用心的想要看一些什么罢了。便是眉眼一挑,同谢云冲行上一礼,“此去虽赴十州之地,然觊觎之州实不胜数,虽有巫州在后为外公仰仗,仍不能是此行骄横之踞。不过,如真有欺我巫州无人者,虽千里之距,亦不能避。”

    “王主放心。”

    幼女之亲本就是当初朝中借机渗入巫州王庭的一枚棋子,纵是他不愿意,也无能为力。最可怜,是他那孩儿早已懂得身处权谋旋涡中心的谢家从来身不由己,临嫁之前反而安慰自己不要去怨恨朝中,也不要去怨恨在此之后的谢家本身,但又怎能不怨?

    “此行之衡,能容则得,不容......”

    谢云冲往垣容一看,垣容也有所觉而同为回望,一时双方已是各明在心而持于平,谢云冲便也同垣容再行一礼。

    “则平!”

    比起当初自曈昽南下娿荰城的人员浩荡与复杂,如今一行十五人却要单纯上许多,垣容于少年哥儿做扮之下再披罩帽斗篷上马,随同谢云冲所领十三之众的一行十五人终在王城前同娿莫勒作别而沿着半月牙口往城外西北一行。

    得益于黑雪渐散的天明逐亮,城内多有复苏之景,再有半月之来垣容时常伴随娿莫勒身边以夏境内的一些应急之举安抚城中百姓,故此临城将出,也多有百姓对其行礼送别,垣容便也在马上回以礼数作别,微有耽搁之际,只花了三刻钟才得以出城。

    临了出城,谢云冲便一马当先的领着路,一路踏过焦土丛林,振荡枝头落雨惹得众人新裳半湿的走了又一个时辰,谢云冲才终于领着人在一平鞘斜出直指天堑沟壑的锋刀崖上勒马等候垣容的上前。

    褪下斗篷罩帽,垣容勒马横身一望,只见前方平视千尺的一片阔远丰富雨林早有疮痍不堪,甚至还有当初白日流星所坠不息的湿弥烟气于丛林盖帽中浮如囱缕。在这缕缕烟雨湿气之中,有一巍峨白塔伫立其间。那白塔甚高,塔尖甚至是比身下茂密雨林之帽还要高上许多。但其实说是白塔,也并不像是通常那样有着楼阁建于其中,几乎是如一杆光秃秃的白色树干呈上小下大的直矗而立。年岁的风吹雨打在上面留有着腐蚀刮痕,即便从这么远的距离来看,也看得出它的建造同一般的土筑木建的寻常塔峰不同。

    “谢知就没什么话留给我吗?”

    细观之后,垣容并未针对这白塔如何发问,倒是让谢云冲有些意外的双手扶着鞍首一搭拢袖翘须而道,“确实没什么话留下,不过她留下的东西恐怕也实在太多,王女还是往北细寻的吧。”

    “这么说来,”

    勒马于转,垣容轻踢马腹开始往回走,“先生也算是谢知有心留下之人了?”

    “于曈昽夜见之时,祀主便有心拉拢云冲归附王女门下,当时云冲还颇有不明,至今方知是有些因果使然的。”

    谢云冲同是勒马随在身侧,两人便缓行同步的走在了身后一行谢家队伍让开的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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