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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第2/2页)
无情。    猛虎行走在人世间,需要既能保护她,又能辖制她的牢笼,我想入仕、在朝,不仅仅为了心中之志,也想站在高处,护她、约束她。”    他搁笔,将今日所写的日录在油灯上点燃,火骤然而起,惊飞窗外一只孤雁。    雁影淡去,燕影又至,在屋外啼叫,叽叽喳喳,落在邬瑾耳中,让这夜色变得越发静谧。    翌日寅时过半,他翻身坐起,满心困倦,累的眼睛都睁不开,爬起来开门,舀出一盆水,蹲在地上,高高挽起袖子,两手掬水泼在脸上,在脸上用力揉搓,连洗了三遍,才精神起来。    脚店鳏夫家的公鸡叫了一声,邬母也开门出来,哑着嗓子道:“老大,我来煎榆钱饼,你再去睡会儿,今天别去马场卖饼了。”    “不睡了,”邬瑾起身去取齿木,“我回去看会儿书,今日书坊休息,我去州学。”    他嚼完齿木,回屋去看州学三日前所布置的策问。    “盖圣人曰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今战事迭起,何施可有张弛?祥著之。”    他还只答了一半,起个大早,正是为了答完此题。    研墨提笔,他字斟句酌,答的忘我,等到寅时末刻,他搁下笔,匆匆去厨房吃早饭,邬母给他留了三张煎的金黄的榆钱饼,他吃了一张,另外两张包起来,放置在一旁。    换过襕衫,戴上唐巾,将干了墨迹的宣纸卷起,一根手指勾着油纸包,匆匆的出门去州学。    在州学门口,程廷趾高气昂地跟着几个同窗往里走,一手拽着大黄狗,大黄狗在莫府山珍海味,不愿意再回州学吃糠咽菜,却被程廷强抱回来,因此和程廷一左一右而行,将狗链子拉扯到极致。    见到邬瑾,大黄狗热泪盈眶,“呜”的一声,万分委屈。    程廷站住脚,将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大黄狗嘴里,大黄狗吃了,然后继续不搭理他。    邬瑾将油纸包递给他:“榆钱饼。”    程廷嘿嘿一笑,三两下吃掉一块,又伸手一指他手中纸卷:“这是什么课业?”    “策问。”    “今天要交策问?”    和他一起的三位挚友全都露出一副“完蛋”的神情,其中一位支支吾吾道:“怎么记得是后天?”    “好像是明天。”    “总之不是今天。”    “不要信邬瑾,他是旁听生,肯定是站在教舍外,没听清楚。”    邬瑾笑眯眯的:“就是今天,我特意从书坊休假而来。”    州学门口立刻响起一片哀嚎,等到策问课时,这四位和邬瑾一起成了旁听生,站在教舍外,面红耳赤地听着先生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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