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莫仕恺_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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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就在物业刚听说他家物业费断了,说不准留济南不回来啦。

    她听了捏把汗,往小区门口走的时正好斜眼看见小区内部有个竖起来的告示牌,漆成蓝色,白底黑字打印出来的出租告示上面写一室一厅拎包入住。电话打通以后就约着看房子,几乎是当天就把门禁卡递给她,曾雨回旅店收拾东西退房,再也不用跟人屁股后面从感应门外溜进来。

    她来的时候就捏着一张纸,纸上只有一芥楼,也想着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平常她就打车到处找,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花钱问,卡里攒下来的钱有两万,多出来的全给了涂淑珍,临走那天她怕涂淑珍不收悄悄地放在母亲经常穿的衬衫口袋里。

    来这一趟住旅店啃包子花的节约除去机票贵点儿卡里满打满算还有一万七,要是算上她全部身家其实不止这点儿,离婚的时候对面还给了张卡多少钱她没查,拿来就给剪了。

    捏着这一万七心里还是没底,幸亏她是学跳舞的,工作流动性强,毕竟哪儿都有跳舞的地方,特别是兴趣班里,她资历也不错刚毕业面试进的就是福利待遇优厚的连锁机构,以至于那家离一芥楼不远的小小的私人兴趣班招新的老师看见她简历和推荐信时还有点儿吃惊,问她你呆这儿不委屈?后来那老师明白了,她要干的是短工不定干多久,一周七天来六天每天上四堂课,曾雨在这上面没撒谎,也就是说她随时都有可能离职,这种不稳定的工作状态一般没谁敢收,但曾雨自己说了愿意把薪酬往下压抽成你四我六,机构老师动心了咬咬牙还是答应下来,后来曾雨的名字也被印在宣传单上花里胡哨的字体下,她头衔是名师。

    找工作找的顺利,一共才花两天,她下了课就直奔出租房,用钥匙开门咯噔一下,陈年的金属锁需要人用力推,还是老式的防盗门只有猫眼和金属锁,朴实无华。楼里没电梯都是笨梯她住三层方便上下楼,楼梯高度刚刚好。

    进了门把钥匙扔在茶几上,她开始往身上喷清水解暑,拿了把扇子边摇边进卧室,卧室里家具少就剩只衣柜和宽敞的双人床,她还没把洗好的被单换上,往前看床头上方有两张地图,她留了心眼怕这里的人也说老话,买了一版最新年份的,又买了一版十年以前的,她在旧书市场转悠找了好多个摊位才找见,下面印着城市出版社的名字,两张图对比起来不少地方都换了名字,有些路没了,有些路新建的,她就像和称职的侦探眼睛往这两张图上看,把某些地名用记号笔圈起来过着画上叉。

    凡事还得靠自己,她是这么想的。说她没什么朋友是高抬了,身边就没有能说话的,有些人说她独性。

    踩在床上看地图,曾雨眯着眼睛端详着光面纸上的每个足迹。突然好像是灵光乍现似地,她记起来以前她在汽修厂等着莫仕恺下班时,屈同杰怕她无聊问她涂淑珍最近身体怎么样。她回他她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一只手能拎我俩。屈同杰笑了接着说你告诉她别太喝酒了,这酒喝了以后头昏脑涨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问他您也喝酒吗?怎么从来都没见您买过。

    屈同杰回她我早几年戒的,以往我没来这儿闯荡时经常性地上三姚打酒。

    她那时候没注意听,甚至忘记随口一问三姚是哪儿?因为莫仕恺从车底下垫着躺板出来,跟她说总算修好了,她急着去给他擦那张大花脸。

    三姚。

    想起来了她赶紧拿粗芯的记号笔往地图上急,亮面膜写不上去打滑打的歪歪扭扭,她想做梦怕似地念叨着,念了十几遍才想起来快存备忘录里。存好了心里石头才落地,她又回头看地图,找三姚,找了老半天眼睛都快瞪得迎风流泪也没找见,她又想三姚会不会是酒厂的名?要是酒厂或是超市店名只写平面图的地图上怎么可能会有,于是打开手机在导航里输三姚,查不着就在搜索引擎里找,再找不见就出门打车问司机,还是没人知道。

    她这才终于想起那张小林递过来的名片,翻箱倒柜地找才终于找见,像捧着救命稻草似地输号码等着拨通,滴声不长没过几秒那边就有声音传过来。

    “喂。”背景音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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