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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

    汗水越来越密集，疼痛之后，寒冷侵袭而来。

    乱七八糟的声音充斥着许知非的大脑，似是想把她撕裂一般。

    “好痛……头痛……”许知非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

    “我在我在，一会儿医生就来，别怕……”孟起生笨拙地说着话，试图安慰怀里的人。

    ……

    许知非觉得，她大概是疼晕过去的。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头顶是她最喜欢的吊灯，身上盖着的是带着香气的被褥。

    一梦过去，却好像过了很多年。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李薇和许成国出了房间，去楼下听着医生说话，孟起生坐在她的床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他没说话，但是那担忧已经满得快从眸子里溢出来了。

    许知非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他温暖的手掌包裹，就像是上次一样。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悲伤地看着我？”许知非看着面前的双眼，思绪有些云游天外。

    孟起生的手指微微缩紧，“……我担心你……”

    “不是……”许知非摇了摇头，“我一直没有找到形容词，但是睡了一觉之后好像突然明白了很多，每次你看我，我就觉得，我好像快要死掉了。”

    “没有，不要胡说，你只是之前后脑的伤还没有恢复。”孟起生伸出手来抚摸着许知非的发顶。

    他离她有一些近了，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香气。

    “你真的喜欢男生吗？”许知非很认真地问了这句话。

    “我喜欢你。”孟起生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面前的男生无疑是美貌且优秀的，他是那种会让人一见钟情，误了终生的人。

    那双眸子里总是带着不符合实际年龄的稳重和愁绪，那双薄唇的颜色偏淡，却也很好看。

    许知非看着那唇，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靠近。

    孟起生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他微微使力，将面前的人带了过去。

    皮肤和皮肤的触碰，温度和温度的交织，气息流淌，脑内有花火炸开。

    那应该可以算作是吻，即使只短短地存在了五秒。

    连孟起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扬起。

    “好像很久以前，我就想这样做了。”许知非还有些愣，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我也是。”孟起生笑得像是一个弄丢了礼物，又失而复得的孩子。

    赵琪退学了，还被拘留了几天。

    许知非和孟起生正式在一起了，这是周围同学都能感受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