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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第1/3页)
我与钟伯琛亲率禁卫军赶赴胡家庄, 并嘱托宫人三缄其口, 别让母后听闻后再急出个好歹。已尽深夜, 我们查遍了所有酒庄都未找到六弟跟徐长治的踪影。酒庄老板说见过一位公子买了数十坛青梅酒, 只是他晌午就离去了, 没在此地逗留。 我心急如焚,捋着回程的路线一直走到远郊, 忽有一位樵夫模样的老汉跑来说, 似是看见一位富家公子哥跟他的随从驾车路过此地,手上还提着酒。只是刚行至前方山丘, 被一群人给劫走了。 “多少人?从哪个方向来的?”我急忙问道。老汉随手指了个方向, 那边应当是一片密林。我正要率兵前往,钟伯琛却拦住要溜之大吉的老汉, 朗声呵道:“来人, 把他拿下!” “官爷!您绑草民作甚啊!草民只是路过的!”老汉大吃一惊, 慌忙跪地求饶。 钟伯琛漠然道:“既是驾车, 你怎会看见他们二人手上提着酒?见人被掳,既不报官又不逃走,深更半夜在荒郊野岭驻留,着实可疑。再者, 徐侍卫身手了得, 此处并无打斗迹象, 他难不成是束手就擒?你分明就是故意在此地等我们。” 老汉被两位禁卫军反剪着双手按到了地上, 大刀往脖子上一架, 吓得他顿时魂飞魄散尖叫连连。我借着火把看向此人的样貌, 只觉得他甚是眼熟,下意识地翻身下马,上前扯了一下他的胡子,竟是假的。 “芳鑫宫的刘公公?”我一眼便认出他是何人。此人曾是母后身边的红人,我幼年时每每被打屁股,都是他在旁边查数。我就说他声音尖细,不似寻常农家老人。 刘公公哭嚎出声,面白如纸:“摄政王殿下!奴才是受了香荷姑姑的吩咐才这么说的!殿下恕罪!奴才知错了!” 香荷姑姑乃母后的贴身大宫女,怎么她会牵涉进此事中?我正一头雾水,钟伯琛突然附在我耳边小声道:“殿下,回宫吧。瑾王殿下无事,我们就不要再惊扰百姓了。” “人都没见着,怎知无事?”我依旧很是不安。 “这就得问问太后娘娘了。”钟伯琛面色微沉,示意我上马快走。 回到皇宫后,我着人押来宫女香荷问话。宫人回禀道,太后娘娘百般阻挠我们拿人,不得已只能动用了禁卫军才将宫女香荷给抓来。我心生恐慌:“不是让你们瞒着母后吗!这下可如何解释!” “殿下。我觉得不必瞒着太后娘娘了。”钟伯琛转身看向被押在地上的香荷:“掳走瑾王殿下的人究竟是谁?从实交代!” “是...是...”香荷目光游离,慌乱不已地抬头试探着我的脸色:“是晟宣国的人!晟宣国太子不满纯熙公主悔婚,设计掳走了瑾王殿下,想要对他不利!”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可不得了了,李擎此人确实小肚鸡肠,如若六弟落在了他手里,那不死也得扒层皮。只是李擎胆小如鼠,谁借了他熊心豹子胆,让他敢在我的地盘上劫走皇子?惶恐无措间,母后突然闻讯赶来,踏入大殿后便高呼道:“岑越!还没有找到睿儿吗!” 我赶忙起身让母后坐下,告罪道:“母后。是儿臣疏忽了,让贼人掳走了六弟。母后放心,六弟贵为皇子,且有徐侍卫保护,贼人不敢轻易伤害他。” “那你不出宫去找睿儿,回来作甚?”母后怒目而视,一挥袖子将身侧茶几上的茶杯撇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还有那纯熙公主。跟晟宣国太子早年就闹得不清不白,如今睿儿因她受难,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太后娘娘何出此言!”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纯熙公主也打殿外走了进来,面容憔悴强掩怒气:“纯熙虽与太子李擎有过婚约,不过那也只是一纸文书,幼年随口许的一句玩笑话罢了。纯熙自及笄后再未见过太子李擎,怎么就不清不白了?” “但是睿儿被晟宣国的人带走了是事实!”母后不依不饶,厉声道:“若不是你招惹晟宣国太子,怎会让睿儿陷入险境!如今睿儿生死不明,公主难道不给个说法吗?” 纯熙公主咬着嘴唇眼中含泪:“殿下失踪,纯熙也很着急。太后娘娘不以瑾王殿下的安危为先,反倒急着数落纯熙的不是,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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