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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计滋事 (第1/3页)

    人与人相处,性格是否合得来非常重要。

    容苏明与方绮梦虽然看起来是性格迥异的两个人,但方绮梦的父母方夫子和闫夫子知道,这俩孩子其实性格十分相近。

    不过是容苏明善用温和圆滑遮盖善良的本性,绮梦喜用玩世不恭掩藏破碎的真心。

    听小女儿说过丰豫想吞下花家香的事情后,方绮梦的爹方夫子靠在太师椅中连抽了三袋旱烟。

    “爹爹,您到底怎么看这事儿嘛。”方绮梦盘腿坐在地上,把她爹辛苦搭的玲珑宝塔拆得七零八落。

    青烟缭绕中,方夫子蹙眉,眯起的深邃眼眸让脸上的皱纹更加显得沟壑纵横:“此谋,于丰豫前途而言,当是有益无害。”

    “有益无害有益无害,你们脑子里难道就只装着银子吗?”方绮梦她娘闫夫子啪一声合上手中书册,边驳着方夫子的话,边顺脚将玲珑塔的某个小榫卯零件踢回到小女儿跟前。

    她问小女儿道:“苏明成亲和你们筹谋的这件事,到底有无干系?”

    “大概……大概是没有干系的罢,”方绮梦拢拢脚边的一堆零七八碎,试图将玲珑塔重新搭起来:

    “年前我们不是走货进了趟川中么,许太太就是那时候给苏明说下的花家女,苏明回信拒绝了,可我们回来后才发现,人许太太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撮合那俩人。”

    方夫子翘起二郎腿,嘴里噙着烟袋嘴儿问道:“你们俩嘀咕花家香多久了?”

    方绮梦歪头扣着榫卯:“去年三四月份的时候……”脑子里蓦然一道白光闪过,方总事抬头看她爹爹,波澜不惊地问道:“您的意思是,容苏明连她姑母都算计了?”

    方夫子悠然晃着脚,并不吭声。

    “苏明就是雪地狐狸托生的,瞧着可爱无害,招人喜欢,实则是又狠又狡猾,”闫夫子起身去书架前找书,叹道:

    “这些年来,除却咱们老方家爷仨,苏明没算计过谁?就连对她许家那亲表弟,她不也是半掺亲情半糅利么,梦梦啊,苏明对你没的说,你可不能干那些天打雷劈的事。”

    “嘿嘿,”方绮梦短促一笑,漫不经心答非所问道:“算计我,她怕是脑子被驴踢了又被人下了降头才会算计我。”

    对于容苏明,方绮梦就是这么相信她,就是这么相信自己。

    容苏明每每都嚷嚷说年纪比她大,其实不过就是大了十几天,容苏明是年前腊月廿六出生,她方绮梦是出年后的正月初七出生,恰好两人父亲是一起撒尿和泥长大的好兄弟,她两个更是刚满月就被放在一块玩。

    两人什么尿性,彼此都是再清楚不过。

    人都说共患难容易共富贵难,偏偏方绮梦和容苏明做到了。

    十年前共创丰豫商号,富贵金银一时如盐多,六年前丰豫遭逢生死劫,两人落魄并肩共经难,如今丰豫风正帆悬,富贵苦难都共同走过,大东家和大总事就更没什么可两心的了。

    “你们这俩教书先生,没事就是爱瞎想瞎琢磨。”方绮梦没耐心,三两下拼不起玲珑塔的塔基,干脆扔下不玩儿了。

    拍拍衣裳起身,方总事反手抓抓后背没样没相道:“爹爹阿娘,总的来说你俩对这事儿是觉得可以的哈。”

    闫夫子:“大势上来说是可以,只要苏明能处理好她的家事。”

    方夫子:“花家香也曾是歆阳乃至珑川的名香,虽近十几年来花家势头渐弱,子孙不尽贤明能干,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叫苏明小心为上。”

    “我去铺子里忙活了,这几天估计就不回来了,有事就打发人去告诉我声就成,先走了~”方绮梦一阵风似也,话音没落人就奔出了书房:“毕遥,毕遥姐呢?走啦走啦……”

    即便出门差点撞到她大jiejie,方总事脚步都不带停的。

    方大姑娘捧着几本书册进来,分别给爹娘问了好,将书往原处放时顺口疑道:“梦梦今日不上工么?怎的这会儿还在家疯跑。”

    闫夫子还没寻到自己要的那本老书,站在那边的书柜前东翻西找着,道:“要上工的,说是昨日跟苏明打赌,赢了今日晚去一个时辰的赌注,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打这种赌,苏明也是,竟然还和她一起疯。”

    方夫子瞧着满地被拆得不能再碎的玲珑塔,鼻腔里重重哼了声,道:“一个时辰的时间干点啥不行,小兔崽子她坐地上拆了我的玲珑塔!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方大姑娘拿了空盒子过来,耐心收拾着地上被她meimei作出来的一地玲珑塔碎片,笑道:“爹爹还当梦梦是小孩子不成,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还被您惦记着要要揍她。”

    方夫子往烟袋锅里装着烟丝,眼也不抬道:“你看看她那德行,整天吊儿郎当的,怎么都没个定性,别说二十六七,她就是三十六七我该收拾还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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