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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色清心 (第3/4页)



    此番丰豫准备有所动作,仅仅只是开始于容苏明支持好友方绮梦去追求心中所爱。

    南曲,鸣瑶坊:

    朱袍银冠的青年男子大马金刀端坐在东瀛榻的边缘上,在他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则匍匐着一位单看背影就知道是曼妙无双的女子。

    男子脚尖轻动,规律地点了点榉木铺就的地面,清冷的声音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是长年处于高位的身份尊贵者才能积养出来的鄙视众生之态。

    他问道:“歆阳头筹,他师凝?”

    就连聚居的畜牲都会把成员分个三六九等,妓自然也不例外。

    南曲楼子里的姑娘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上的本事,甚至不差那些豪右门阀里用千万金银砸出来的大家闺秀,但命就是这样闹人,但头上冠了“妓”字,便纵是文曲星下凡才华压过状元郎,那也终究只是个与人取乐的妓。

    匍匐跪地的他师凝不敢随意说话,身为头魁的傲气早已被鸨搓磨得七零八落,犹豫须臾才抖着腔回答了声:“是。”

    青年男子点头,上身前倾,双肘压在双膝上,饶有趣味道:“不都说你们歆阳人的傲气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么,怎么这会儿怕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爷又非是索命阎罗,你且抬起头来爷瞧瞧。”

    他师凝静默几息,双手掌心仍旧贴地,前额离开手背,缓缓抬起头来,正迎上青年男子戏谑的目光,这目光看着清白无害,但却让他师凝觉得脊背生寒。

    男子笑道:“诚然秋波目也,商未欺我,”说着向后仰,两手撑到身后两侧,道:“那就来试试罢,若能被你成功,爷赏你一夜留沐。”

    鸣瑶坊头牌妓他师凝自下而上看向华服青年,唇角微抿,暗自咽下一口香津,不敢侍奉不周,她膝行往前爬到男子跟前,顺着男子坐姿往前探去。

    这位贵人的规矩就是不许用手,他师凝只能用牙咬开男子身下衣物,慢慢将头埋了下去。

    青年男子微向后仰着身子,淡漠高傲的脸上随着他师凝的动作渐渐有所变化。

    他师凝进来之前就听说了不少这位贵人的“事迹”,她一点也不想被做成人灯,只能卖了命地使出看家本事侍候这位。

    片刻后,一声低沉的喟叹轻哦从男子紧闭的口中溢出,神色/欲/迷/还醒,额角已见细汗——可见强忍的艰难。

    “朝歌忠勇林氏如何?”一道温和从容的声音从那边的屏风后响起,正是容苏明本人。

    青年男子眉头骤然蹙起,抓着他师凝头发站起身来,迫使他师凝也跟着跪在地上直起腰来。

    动作未停,青年用力把他师凝的头按向自己,朝屏风后面道:“何不直接出来观?爷就喜欢旁边有人看着,商若看得越有兴趣,爷的心情嘶……心情就越好,说不定就、就说得越多!”

    这几句话乍一听让人无语,容苏明却从中听出深意。几声窸窣后,她竟然真的起身走出了屏风。

    抄着手靠到屏风边上,大东家的视线毫不闪躲地投过来,淡淡道:“苍州牧行范氏与朝歌忠勇将军林府往来勾结,某欲知其所有。”

    “这问这个呀,且容我花点时间想一想……”青年男子把他师凝缓缓扶起,件件脱掉妓身上衣物,直至最后寸缕无有。

    “林氏如今的内宅主母姓贾,贾妇姨母家表妹阚氏为苍州府台之妻,阚氏姑家表兄,即是范氏商号大东家,范氏行事很辣,至今不曾被人抓住过把柄,除了我……”满室照明灯盏更显女子细腻白皙如玉,青年男子边说话,边一点点朝他师凝抚摸过去。

    这样一副靡靡场景下,没人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这种皮若制成灯罩,再画上一副美人图,叫书法大家题了字,那该有多美啊……”

    半个时辰后,容苏明步履踉跄地离开这里。

    沿着回字廊往下走,再顺着楼梯下至一楼,鸨见得容大东家这么个金灿灿的客出来,忙不迭婷婷袅袅迎上前来。

    与外头常见的浓妆艳抹腰圆背厚年过半百的鸨不同,鸣瑶坊这位鸨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妆容精致,衣着得体,身材曼妙,既不过分殷勤也不卑下伏低。

    “客酉初才至,臧主等客还都没从楼上下来呢,您这便要走了?”鸨说起话来是真不怕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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