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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螳螂捕蝉 (第2/4页)

本是逍遥自在的甩手掌柜,今日骤然失父亲,又逢母亲悲伤欲绝,长兄远在朝歌朝廷,大成铺子的事情还在发酵,他又不知听了谁的分析建议,竟在诸多事情加诸于身后一时难以承受,急于找个由头卸卸压力,便有了这出提剑要杀容苏明的闹剧。

    没白来叫里里外外的人看了笑话去!

    老姑奶奶生平最看不行扛不住事儿的人,尤其是自家孩子,甚至还是在容党的灵堂之外,她当下就冷下了脸,手中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捣,大家主母的威仪不输朝歌城里那些侯门爵府里的命妇,离得近的内宅女眷吓得几乎生生忍住哭泣,变成捂住嘴小声啜泣。

    “显哥儿着是太过伤心了,去几个人把他带到后边休息休息,再寻个可靠的小厮来,持了显哥儿的名牌,到丰豫请昭姐儿过来罢,至少给她亲叔父上柱香。”老姑奶奶的声音不疾不徐甚至慢条斯理,听起来分明像是隔壁家慈祥的阿婆,但细闻可知那是经过岁月洗礼的沧桑以及毋庸置疑的令行禁止,闻者无有不按令行事的。

    歆阳丧葬习俗里有“报丧”一说,便是苦主家里亲眷穿了麻孝到亲戚家,敲开人家家门,于门外行三叩首之大礼以告对方悲讯。

    容苏明目下在五花儿街的丰豫铺子里忙碌,闻容党意外身亡的消息后她立马招呼迦南同她一道往家里回,却是两人才迈出铺子大门,迎面便扑通跪下个腰缠白丧的家仆。

    容迦南下意识半边身子挡在阿主前面作以护卫,容苏明一只脚买过门槛,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仆人用脑门咚咚咚在地面的青砖上重重磕三下,高举着手中名牌大声哭道:“我家老爷今晨大去,老姑奶奶请长房过府戴孝了!”

    容苏明一手搭在迦南肩头,身子僵在了原地。

    眼瞅着这位容家仆的脑门高高肿起来,三个响头把自己磕成手捧仙桃的南极仙翁,容苏明在街上路人的围观中,视线越过仙翁……呸,越过容党家仆,与不远处那玄袍之人四目相对。

    是缉安司司正温离楼,这位官爷亲自带人来丰豫商号带人了。

    .

    “你可看清楚了?听清楚了?的确是温缉安亲自将人带走的?!”

    容党的灵堂之外,抄手游廊的隐蔽转角,容晗红着眼睛如此连声追问面前叉手而立的家仆,落落大方的姑娘如今脸上的神情除了丧父的悲伤外,却还也带着股说不上来的......阴骘。

    家仆似乎被五姑娘的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头皮骤然有些发麻,一个叉手揖差点作到地上,埋着头笃定道:“不会有错,小人一步不错地跟着报丧小厮去的丰豫商号,亲耳听见丰豫东家向为首的武侯道了声‘温司’,也亲耳听到那位温司说‘有些事情牵扯到容大东家,请大东家随本司走一趟’!”

    “我知道了,”容晗单手握拳,将修剪得精美的长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紧要关头她不能沾沾自喜有丝毫松懈,毕竟功亏一篑的前例还热乎乎摆放在眼前,她向小厮摆了摆手,道:“你继续到缉安司门外盯着,只要容苏明一出来你立马回来告知,去罢,注意安全。”

    小厮叉手应声而去,容晗脚尖转个方向,隔着墙上镂空的石雕窗,朝墙后面的人低声道:“告诉那边,时机到了。”

    墙那边旋即响起几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点小声音在人来人往嘈杂无匹的院子里根本惹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容晗抄起手转身走到游廊的围栏前抬眼望天。

    雨丝绵绵密密下个不停,灰蒙的苍穹冷眼看着人间,不知何处起了鸽哨声,断断续续的近了又远,与飞檐下随风而动的铜铎遥相呼应,这是这座坐落于南北交界处的城池里再寻常不过的一日,对于有的人来说,这却同时又是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

    当报丧小厮把容苏明当街被缉安司带走的消息送回来,吉荣心里同时有无数的想法破土而出,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先紧攥着身边陪嫁妈子的手,呼吸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老妈子看着吉荣神色晦暗,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眸光闪亮,几番张嘴都不敢出声,直到庶女容昀丢魂般凄厉大喊着冲进来:“母亲,三哥躲开看护他的人,拿着刀去昭二姐家了!”

    容苏明祖父母还在世时,几房的孙辈们都是放在一起养活的,排行上自然也是摆在一块称呼,二房容昱是老大、长房容昭是老二、二房容显是老三、三房容时是老四,后来形成了习惯,便是二老不在、几房分家后,容家孙辈们的排行也都是这么排下来的,容昀口中的三哥,正是吉荣亲生的二儿子容显。

    “儿子怕是要找容昭的妻女寻仇!”这个想法才一从脑子里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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