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活_第3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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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节 (第1/2页)

    “那得多大力气呀,要能叫这样的爷疼上一疼就好了。”

    “得了吧,他们自个疼自个。”

    哄笑一阵,四散而去。

    霍震烨开车回到白家,推白准进门:“没有生辰姓名,要怎么捉她?”

    “不是捉她,是超度她。”白准沉吟片刻,取来红纸金纸,用竹剪剪出十几件旗袍来,天井里架起火盆。

    一件一件烧掉。

    霍震烨问:“这有用吗?”他刚问完,就觉得四周一冷,屋中纸人齐齐望向天井。

    可他眼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纸旗袍烧出来的火星子,点点浮向空中,飘得极远。

    喜红蹲在盆边。

    伸着手在纸灰里扒拉,她扯出一件旗袍就扔掉一件,抬起头对白准说:“不是这件,不是这件!”

    “那你要什么?”

    霍震烨屏住呼吸,还真的来了?他努力去看,可眼前还是什么也没有。

    喜红站了起来,她身姿苗条婀娜,转身的时候也像舞蹈,可等她整个转过身,就见后背一片血红,血色与红旗袍融为一体。

    怪不得,谁会给死人穿红衣,她下葬的时候穿的是白旗袍,有人剥了她的皮。

    喜红侧过头来,对白准说:“我要这一件。”

    “把料子给我,我给你缝。”

    喜红高兴起来,她咧着嘴笑,烫过的头发一卷一卷的在肩上跃动,开开心心蹲在天井里等着,把“料子”给了白准。

    “那你呢?”白准问,“你在哪里,我给你量体裁衣。”

    没有尸体,这注定是一件裁不好的“旗袍”。

    喜红垂下头:“我在哪里?我在哪里。”她抬起头,眼睛盯着最后一线月亮,“我在乔家花园里,那个人答应我,给他料子,他就帮我报仇。”

    霍震烨听不见这些,他只看到白准脸色淡了几分,问他:“怎么了?”

    白准不理会他,依旧看着天井:“他是谁?”

    喜红摇摇头:“不知道,他不让我看他的脸。”

    白准喉口发紧:“那他为什么又不要了?”

    话音刚落,天色渐白,太阳即将升起,喜红消失不见,白准靠着竹轮椅,久久没有动弹。

    霍震烨只能听见白准说话,但听不见喜红说话,他问白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白准目含霜色,垂下眼眸:“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霍·伤心·七:他骗我了

    第31章 找到他

    怀愫/文

    天还没亮透, 猛然一声炸雷,下起大雨来。

    雨珠顺着瓦檐淌下, 在天井前挂起一道雨帘。

    白准就坐在那里, 目光透过水氤氤的天看向城隍庙的塔尖。

    中元节,鬼门开,是一年之中阴气怨气最重的时候, 他想做些什么,也只有挑在这个时候。

    霍震烨一看下雨,怕纸扎淋雨糊坏,满屋子找油布,想去城隍庙把纸扎都盖起来, 费了这么多心血,可不能被雨浇了。

    白准瞥他一眼, 终于开口说话:“庙祝会收好的。”

    霍震烨放下油布, 他也走到天井前,蹲身顺着白准的目光看出去,皱眉问他:“你真的没事?”他直觉白准有事瞒他。

    白准神色一懒,窝在竹椅中:“你还是赶紧去乔家, 把喜红的尸体挖出来,免得她再一间一间的敲门让人给她缝皮。”

    这可有点难办, 霍震烨踱了两步:“那我也不能去敲乔家的大门, 说你家花园里飞来横尸,要挖出来带走吧?”

    白准抬头看这暴雨:“新翻的土,经不起这样的雨。”

    霍震烨咬咬牙:“行吧, 反正我的脸也早就丢光了。”说着他撑伞出门,还捎手把阿啾也带上了,走之前对白准说,“晚上咱们涮锅吃?”

    这么大的雨,最适合吃涮rou,叫京菜馆子里送个铜锅来,片好的rou烫熟了沾麻酱吃。

    白准点点头:“好。”

    他难得这么好说话,平时就算心里喜欢,也绝不说个好字,霍震烨笑了:“那我走了,等我回来。”

    小黄雀十分不愿意出门,它是纸扎的,翅膀不能碰水,碰了水就毛就花了,朱顶更瞧不上它。

    但霍震烨把它放在肩上:“绝不让雨淋着你。”

    阿啾还是不乐意,外面那么潮,水气沾在身上,它一点也不舒服,气得用喙啄霍震烨的脖子,霍震烨捂着脖子,带阿啾出门了。

    门一关上,阿秀就捧出香炉,她也不敢往天井边靠,所有的纸人都贴着墙,就怕水气沾身。

    白准用黄纸点燃线香,往炉中一插,在纸上写下“宋瑛”两个字。

    眼看烟雾透过雨幕飘了出去,白准撑着伞出了门。

    长巷无人,家家户户都把门窗关紧,这种天气谁也不出门,白准的轮椅声被雨声遮住,他到了巷子口,招手拦了一辆黄包车。

    才刚走出长巷,长衫就已经被雨打湿,黄包车夫看他的样子:“少爷,您可有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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