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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2/3页)
睡鸟巢,我睡大街上~”顾郁接着唱,“街上有坏蛋,一拳把鸟打散~” “好了,”简桥给他盖好被子,“睡了。” 顾郁点头,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念叨:“我吧,确实有点儿……有点儿饿了,我就先吃了。” 简桥哭笑不得:“行。” 把他哄睡着之后,简桥在工作室里翻翻找找,拿来了画架和颜料,开始默不作声地画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见画笔在纸面上划过的刷刷声,还有顾郁睡着之后的清浅的呼吸声。 到了大半夜,顾郁突然哼哼唧唧地醒了,睁开眼倏然一愣。 顾郁:“你在画我?” 简桥:“没。” 顾郁:“你画架都对着我呢?” 简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怎么想起来画油画了,颜料臭死了。”顾郁说。 “不臭,”简桥说,“也不是油画。” “管你什么画。在我锁骨上画个吻痕吧,”顾郁说,“要很妖艳的那种烈焰红唇,表现出我是个浪荡不检点的野男人。” 简桥震惊:“你说什么?” 顾郁有点儿不好意思,红着脸挡住了眼睛:“没什么。” 简桥轻叹一声,放下画笔:“写生的时候,只能看见什么画什么。” 顾郁懵懂地看着他,眼神里还有没消散的倦意。 简桥突然起身,绕过画架扑到床前,扯开他的领口,在他的锁骨上吻了下去。 顾郁措手不及,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睡意全无。肩上温润的方寸柔软,伴随着火热的呼吸,猛地往他心底钻。 “简桥。”顾郁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简桥抬起头来,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近得感受得到他的温热的呼吸。 “把我藏起来吧。”顾郁的脸上带着红晕,裹挟着酒精味的气息轻轻喷在简桥的唇上,他眼神迷蒙,带着轻盈的雾气,嘴唇绯红像是五月的樱桃。 “别让别人看见我,别人外界注意我,”顾郁像是询问一般地往前探了些,问道,“好不好?” 简桥看着窗外,看着离地几千米的白云,看着这片湛蓝的铺满光亮的天空,靠着窗户,默然闭上了眼睛。 等下了飞机,他才看见顾郁给他发来的消息,拖着轰轰作响吵得人心烦的行李箱打了个电话。 “喂?”简桥出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顾郁开门见山地问。 前脚刚着地,后脚又问啥时候倒回去?这什么逻辑? 简桥:“年后吧,怎么?” “没什么,我已经回画舟堂了……”顾郁在转椅上转来转去,盯着前面目不转睛,犹疑地问,“我昨天没干什么很毁我一世英名的事儿吧?” “没有,”简桥说,“除了满屋子跑说自己是秃鹫之外。” “哦。”顾郁难堪地抹了把脸。 路旁一辆汽车驶过,冷清从旁边拉了简桥一把。 简桥站住脚:“还有要说的吗?” “没了,”顾郁答道,“拜。”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看着眼前的画。 这是油画吗?不是?是水彩?也不是? 顾郁分不太清。画上有一个人躺在床沿,画面截在他肩膀及以上的部位,没有画眼睛鼻子嘴,所有东西都被朦胧而抽象的色彩所覆盖。 然而在这个人影的身旁,坐着一些很不符合整体画风的小恐龙,蓝色的绿色的灰色的,五彩缤纷,小巧可爱。 在人影的领口旁还有一个浅浅的粉嫩的痕迹,让身体的线条和光晕更加撩人。 顾郁咬着手指想了想,低头拉开了自己的衣服。 冷清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简桥走出去好几步才发现冷清不在身旁了。 他回头去看,冷清仰着头看着灰白的天空,高处飘落小小的雪花,晶莹剔透的冰晶轻飘飘醉倒在他的肩头。 啊,原来在下雪。 地上堆积起一层薄薄的雪,能看见一路踩过来的脚印。冷清伸出手,雪花盈盈落在指尖。 在南方不太看得到这样的雪。当雪花再一次包裹世界,故乡也愈加亲切起来。 简桥蹲下来,从地上抓起了一把雪,放在手上轻轻握紧,捏碎了。 要是顾郁也能看见就好了,这个从小在南方长大的看过二十个湿冷冬日的少年,也会想看一场痛快的鹅毛大雪吧。 冷清默然感受了一会儿,赶路之前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是一片落在他指尖的,构造得近乎完美的雪花,镜头一拉进,他就兀自笑了笑。 简桥见他这么开心,也就默不作声安静等待。他蹲下来,捏了两个团子叠在一起,大团子叠小团子,让它倒在雪地里。 下午13:23 辰沙与果灰:【图片】 媚娘和来福:下雪了吗!!!!! 辰沙与果灰:嗯。 媚娘和来福:你堆的雪人好丑。 辰沙与果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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