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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定心 (第3/5页)
二小姐,夫人那么说,您怎么能应呢!” 苏世黎全不知道自己应了什么,她的心根本也不在这儿。停下步子反问“你说什么事?” “夫人说怕老爷过世,连个摔盆的都没有,要把娘家的侄儿继到自己膝下来的事呀。您不是应了吗。”四乐带着哭腔“他要真来了,这苏家便是他做主了,哪还有您说话的份。您的嫁妆、连曹家打的白条都到了夫人手里,您到时候在苏家没好日子过就算了,想改嫁又没拿得出手的嫁妆又没有生育,哪里能嫁得好!您下半生即没钱又没依靠,可怎么算?”话是难听,可她急得直跺脚。 苏世黎这时候才猛然心惊。 自己把一切都是寄托在玉佩上的,可扑空也有二回了,万一这一回也扑空,下一回也扑空呢。自己只奔着一件事去,其它万事都不理,但这件事却并不是那么容易,若需得有些曲折花费许多时日呢?自己的路岂不是越走越窄,最后怕东西没找到,自己先在这世界已经无法立足了。到时候自己身上负的这些人命,自己心中的不甘与忿恨以及一切对新生的打算,也会随着她化成泡沫了。 瞬间如坠冰窟,心肝都寒得发颤。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样是不行的。如果三回四回就能找得到当然好,可这样的异事有违天道,恐怕不是轻易能成事,所以自己也必得要做好长期的打算。即不能因为太急躁就乱了阵脚,也不要因为一二次失利而心灰意冷。 四乐见她愣在那里,还以为自己说的话太重了,伤了她的心。十分自责。“小姐,您要是不高兴听,就骂我吧。” 苏世黎却缓了过来“你说得对。” 她回头望去,因所站之地地势较高,在这里能看到大半个府邸的飞檐。绿树长出高墙,夕阳投射在树叶儿上,镀着金边。 这是她的家。她在这里长大,母亲在这里生了她。父亲为了维系这个家,也倾尽了心血。如果她连这里都不能维护,不能在这里都呆不下去,那重生之后要让自己与亲人都过得好这种话,不过都是异想天开的空谈罢了。 如今,在未找到玉佩之前所有的坎坷,既然不过是为了新生的自己将来能过得更轻松而必经的修行罢了。 那就来吧。 苏世黎沉下了心,回首对四乐说“把福伯叫来。”她现在已经不怕这些事情了。再不是那个,明知道自己丈夫和外室在屋里头同塌而眠,去战战惊惊不敢进去、不愿意进去的那个苏世黎。苏世黎还没到,善大娘子已经当先到苏夫人那里报信去了。 苏夫人听了讶异,想想冷笑“那天我去曹家,曹老夫人确实也没明打明地说她就是私奔了。只是外头谣言正盛,曹老夫人又句句影射,便叫我信以为真地心虚起来。曹老夫人这个人,也实在jian滑,凡做什么都给自己留了一步。如今便是改口,不过多见几次客,演几次戏,也不是改不过来的。” 想想又不高兴:“家里人且还没死光呢,她说和离就和离,问过家里的意思没有?她如今这样,再一和离,将来怎么办?要在家里吃一辈子不成!家里如今也不好,哪里供得起她。说是嫁妆要回来了,可人家欠条一打,猴年马月给你呢。她若是和曹家和好,仍回去做二太太,那曹老夫人有这一遭便是欠了我们的,嫁妆也仍会给我们解危,她也有了归宿,岂不是更好吗?” 下头的仆人都不敢说话。苏夫人最后只叹“如今可真是世道乱了,妖魔横生,和离时连官衙都不说要问问娘家长辈是怎么个意思。叫这些不懂事的小辈任意妄为。” 仆妇不敢说她的不是,在下面陪着小心,劝:“这是皇帝陛下新政,听说省城里管这个叫离婚,连男方家里的意思都不必听,只得夫妻两个去都能办得成。咱们这儿还算好的。” 苏夫人哼了一声,但也不能去说女帝不对。 不一会儿前面就说苏世黎回来了,正进门。 苏夫人说“我倦了。”便是不想理的意思。 得脸的仆妇连忙低声劝:“到底家里还要她帮衬。太寒她的心万一她翻脸呢。” 苏夫人说:“我还要去求着她不成?她却不是姓苏?床上那个却不是她父亲?她跟我们翻脸还能到哪去?”但言摆揉着额角,大概也觉得苏世黎性子大变,谁知道会不会发疯,还是叫张娘子去迎。 安排好了正又想歇息下,可苏老爷那边的下仆来说,老爷不太好。 苏夫人才将上塌,起身来皱眉问:“怎么不太好?” 下仆说:“直哼哼。问是怎么了,却也说不清楚。一直喊叫。都叫了大半天了。” 苏夫人道:“人不舒服,哪天不哼哼的?叫我管什么用,我会治病不成?还不叫大夫去看。”她对苏老爷早有怨言。一是苏老爷年轻的时候多情,二是苏老爷抬举苏世黎。叫一个妾生女与她女儿平起平坐,她没活活气死都算命大。那时候苏老爷可怜惜她半点吗?苏老爷身子还康健的时候她自然要做做姿态温柔恭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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