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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奏折啦……”许直纠正着小皇子的错字。

    “嗯，奏折！”小皇子读了一遍，而后又好奇道：“哪吒的娘亲怀孕三年才生了他, 爹爹也是怀孕三年生的钰儿吗？”

    “十个月就生了。”许直说。

    “好快哦！”小皇子想了想，惊奇道：“原来男人生孩子这么快啊——”

    “哈哈哈……”皇上笑道：“兔子更快呢, 一个月就生了。”

    “什么！”小皇子张大了嘴巴。

    “不是因为爹爹是男人才生得快，大部分人都是十月怀胎就生了……”许直耐心道, 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在做任务的时候谈论这些, 而且，不懂杨顾那家伙在笑什么……

    “咦？那哪吒的娘亲怎么那么慢啊？”小皇子疑惑道。

    “因为哪吒是灵珠子转世，不是凡人, 是神仙，怀得久一些也有情可原吧。”许直按照戏词中的逻辑解释道。

    “哇……”小皇子眼睛一亮：“好厉害, 那钰儿是什么转世！”

    “钰儿是凡人呀。”许直如实说道。

    小皇子有些失望, 耷拉了眼皮：“噢…”

    皇上小声道：“嘘, 你爹爹还不知道, 钰儿其实是玉珠子转世，父皇怕他知道后太骄傲了……”

    小皇子小声：“好，那我们就先不告诉爹爹。”

    全都听到的许直：“……”

    *

    哪吒闹海演了半个时辰，哪吒将龙太子剥皮抽筋，引来龙王水淹陈塘关，要李靖交出哪吒偿命，哪吒对着天空说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之后，削骨还父、削rou还母，当场气绝，龙王退兵。

    小皇子一脸凝肃，许直一脸疑惑。

    许直下意识看了看皇上，皇上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仿佛理所应当如此。

    “没看懂？”皇上问许直。

    “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加削骨还父、削rou还母这一段，”许直说：“毕竟龙王的诉求是让哪吒偿命，哪吒只要自杀就能解决问题，他何必折磨自己呢？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死了，龙王退兵。难道是为了艺术效果？”

    皇上摇头：“有区别，龙王的心情会不一样。”

    “心情？”许直想了想：“他的儿子无法死而复生，就算哪吒把自己凌迟，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第一，哪吒把龙太子剥皮抽筋，他对自己也做了类似的事，龙王彻底出了这口恶气，才会罢休，第二，哪吒将rou、骨还给父母，是在断绝关系，他希望从此不再相欠。”

    许直沉思片刻：“两不相欠……听上去有点扯，恩情是怎么换算为骨rou的？除了这一副身躯之外，父母还养育了哪吒，陪伴和教育，用骨rou能还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