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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后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早晚该处理的。

    季琛虽预料到了他的回答，眸光还是暗淡了一瞬，他低头拉好书包拉链。

    顾星游说：“吃了早饭再走吧。”

    “嗯。”季琛低低的应了声。

    早餐是卓芳兰做的，饭桌坐着五人，卓芳兰见着季琛脸色不太好看，还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季琛道：“没事，就是有点认床，没睡好。”

    拙劣的借口，卓芳兰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细心的发现两个孩子之间的气氛不对劲，顾星游吃的心不在焉，好几次她叫他要叫上两句他才能听到，联合季琛的异常，她不由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吵架了。

    不过孩子们不想说，她也不会过多的插手，在吃过饭后，季琛就和卓芳兰说了要走的事，卓芳兰说了两句留他多玩玩，看季琛坚决要走就没多说了。

    在他出门前，卓芳兰给他塞了一个大红包，季琛不肯收，推来推去，季琛最后还是收下了，顾星游送他出小区。

    两人穿着一黑一白的羽绒服，并肩走在路上，顾星游穿着的是上次被季琛的烟头烫了个洞的那件，他双手揣在兜里取暖。

    两人相顾无言，一直走到马路边上，顾星游陪他等车，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头，直到网约车来了，季琛打开车门，在要上车前回头看了顾星游一眼。

    “我走了。”

    “好。”

    季琛上了车，关上车门，黑色面包车启动，匀速上路，车内后座，季琛看着后视镜中顾星游转身往回走，两人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顾星游的身影消失在季琛的视线中。

    他坐正身体，看着窗外一幕幕掠过的景色，一帧帧倒退的场面透着离别的气息，他知道顾星游心里别扭，这种时候与其硬缠着他，在他面前晃悠，倒不如分开的好。

    他拿着手机，点开相册，其中有一个文件夹，里面照片不多，但全是顾星游，季琛点开他保存的第一张照片——雨天他和顾星游在食堂门口被拍的照片，顾星游侧头，眸中皆是温柔的光彩。

    ＊

    顾星游回到家，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那个小盒子，主要是桌面上干干净净，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zippo打火机，右下角印着两个字母，是“JG”，顾星游看了几分钟，才挪开视线。

    随后，他便发现下面还躺着一张字条——下次，就不用借火了。

    是季琛的字迹。

    这句话一下让顾星游回想起了魏强文生日聚会，ktv的厕所门口，两人低头，烟头对着烟头借火的场景。

    究竟是他太迟钝，还是季琛隐藏的太好，他竟一直没发现季琛还对他存着那样的想法，他应该发觉的，可每次都被自己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