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在宋朝_第29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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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节 (第1/3页)

    很快,王拱辰就上书弹劾苏舜钦卖公家旧纸所得公款召妓、开席会宾客的罪名。开封府调查清楚后,发现确有其事:苏舜钦等人,身为进奏院的长官,却盗用旧纸钱喝花酒,是为监主自盗;王洙等人‘与妓杂坐’(私自召官妓是被法律禁止的,只能作为官宴,且不能私侍枕席);周延隽和周延让等人则因服丧未除就参与‘妓乐’;王益柔则做了《傲歌》,谤讪周孔(里头一句 ‘周公孔子驱为奴’)。

    于是在一群人的推波助澜下,‘监主自盗’的苏舜钦等人被削职为民;王洙被去除侍讲、检讨二职,徒知濠州;周延让监宿州税;周延隽降为秘书丞……所有参加宴席的人,都遭到了斥逐。

    ——

    对此,我的看法是虽说卖旧物供聚会饮酒一事,似成惯例,但真要追究起来,违法的确就是违法,监守自盗的性质也颇为恶劣。因此就算令人同情,也难以说王拱辰等人攻击他们的事出无由。

    另外有趣的一点是,在此发了大力的王拱辰还是苏舜钦的举主,也是最先举荐苏舜钦充当馆职的人,这次严厉弹奏,其实并无私人恩怨,而纯粹是‘喷子’履行职守,不讲半点私情而已。

    (《知宋:写给女儿的大宋历史》作者吴钩,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p125133)

    第三百二十一章

    御史对官员发起弹劾,向来无需关白长官,放在对陆辞一直怀恨在心的韩绛身上,更是全无顾及。

    翌日早朝之上,韩绛就揪住了这一点,毅然攻诘起‘陆大夫身为御史台之长,却唆使苏监进奏院卖公纸,召官妓,开宴席,会直龙图阁兼天章阁侍讲、史馆检讨王洙等宾客’的诸多罪状了。

    原本偷偷在台上打哈欠的小皇帝,在听得小夫子又遭弹劾时,不由一惊,连打了一半的哈欠都给收了回去,下意识地看向了陆辞。

    在韩绛一派的御史台官员慷慨陈词时,陆辞不仅好端端地站着,神色悠然又从容,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看他这反应,顿让作壁上观的文武百官感到几分微妙了。

    陆辞究竟是不晓事重,还是破罐破摔,亦或是当真有恃无恐?

    若换作他们,听到韩绛历数罪状时,恐怕都已经气愤地站出队列,不论是否有用,总归要自辩清白一番。

    毕竟‘唆使’一词,用得很是刁钻恶毒,的确是难脱身的一个罪名——哪怕开封府真派人推查起来,在难有真凭实据,而是双方各执一词的情况下,也难有定夺。

    虽包括上书的韩绛在内、都清楚典卖旧纸的真正主使定然就是苏舜钦本人,而根本不可能是自多年前迁走后,就极少涉足馆阁的陆辞指使。

    可人心难测,更何况是危难当头:于身涉麻烦的苏舜钦而言,能有将脏水全泼到陆辞身上,换取自己逃过一劫的选择时,谁又能保证他还能保持本心呢?

    哪怕他真有那高风亮节,将事悉数揽下,韩绛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拖陆辞下水的大好良机的。

    陆辞不是没察觉到四周若有若无、还自以为很是隐蔽的视线。

    他此时的云淡风轻,还真不是一些人揣测的佯装淡定,而当真是……没什么好怕的。

    韩绛口中的所谓铁证,除了一些经不起推敲的有心人传播出去的流言、以及‘人证’外,真正能起一锤定音作用的所卖公纸,昨天已及时买回。

    即便开封府在调查时,寻到人证,问出曾卖出的事实,也大可用一句‘粗心分错’来一笔带过。

    一时的粗枝大叶与恶意去中饱私囊一比,所受的惩治看,可有着天壤之别。

    等韩绛满是激昂地陈述完,狠狠瞪向陆辞,义愤填膺状时,陆辞才缓缓地迈步踏出。

    赵祯眼里是满满的担忧,只在语气上装得公正无常:“事下开封府治前,陆大夫可有什么想说的?”

    陆辞无奈笑了一笑,向官家微微一揖,风度翩翩地回答道:“下官当真不知,从何时起于韩中丞眼中,就连自掏腰包请新友故友稍作小聚,都得被扣上一顶唆使旁人监守自盗的帽子了。”

    韩绛冷笑,正要开口相讥,直觉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赵祯将眉一皱,迅速打断了他:“好了。台官所言,朕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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