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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的声音，宿之灵吓得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聂神父和蔼地看着床上的宿之灵，说道：“你们来吃饭吧，吃晚饭，圣女月神要见你们。”

    宿之灵吃惊地看着他，说道：“你听命于她的？”

    聂神父严肃了表情，说道：“圣女月神是我们教会的奇迹，我们大部分的信徒，都是目睹了她的奇迹之后才加入我们的，我们信任她，崇拜她……”

    宿之灵又重复了一句：“所以你听命于她？”

    聂神父生气地辩解道：“怎么会！同志之间都是平等的！我们跪拜的是她身上主赐予的一切……”

    殷寒得出结论：“果然你听命于她。”

    聂神父没好气地说道：“供奉主上是不求功名——”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一脸高兴地说：“你们快来吃饭啊！吃晚饭月神还要接见你们呢，快去，快去！”

    她说着，又白了聂神父一眼：“你在搞什么，你还想让月神等他们多久？你以为她和你一样闲吗？”

    聂神父满腔的话都被堵在腔子里，哀怨地看了女人一眼，对宿之灵说道：“我给你找了个轮椅，你勉强坐吧。”

    宿之灵被殷寒抱进了那个又破又烂的轮椅里面去，只要一推动那仿佛马上就要散架的椅子身，轮子就会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音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烂掉似的。

    宿之灵已经昏迷了一下午，现在太阳已经渐渐西斜，等他们吃完饭，窗外已经是一片暮色了。

    殷寒一边吃东西一边嘻嘻笑着，用胳膊肘怼了聂神父一下，挑衅似的问道：“嘿，你做了神父这么多年，怎么还比不上一个刚来的小姑娘啊？”

    聂神父笑也笑不出来了，只喝着粥辩解道：“主选择了她……”

    宿之灵一副很同情他的样子，说道：“这么多信众，大半都是你这十年来积攒下来的信徒，可是他们现在全都背叛了你，追随那个没被烧死的小女孩，你很不好受吧？”

    聂神父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只想侍奉我心中的主，你们不要再用那种世俗的观念揣摩我了，没有用的。”

    宿之灵又说道：“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你的主会不会选择你，因为如果她有一天放火来烧你，你说你还能和她一样沐火重生吗？没准你的主根本没有看见你，或者是你的主站在她那边，放任她烧死你了，你不害怕吗？”

    聂神父忽然把手里的粥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碗里的粥泼了一桌子，他肥胖的脸上满是怒意，大声道：“够了！”

    殷寒一推面前的碗，说道：“我吃饱了。我们去见她。”

    明薇薇有点难过地端着手里的碗，伤心欲绝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