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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事了 (第4/6页)

地处理着君不封身上的伤口。

    “小萦。你……”

    “还用我再重复一遍吗?”

    “你先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解萦神情暗淡,“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替大哥收拾一下行装。”

    “解萦,你回答我的问题。”

    解萦背对着他不动,仇枫叹气,只好走出屋去。

    解萦站在自己的橱柜前。打开橱柜,里面摆着好几件不同款式的丐帮衣物。

    “以前在浩气盟的时候,总想着给你多置备一些衣物。可结果,一件好衣服都没能让你穿上。”泪水濡湿了衣物,解萦笑着问他,“大哥,马上要离开这个囚笼了,高兴吗?”

    君不封一直沉着脸不理她,显然是默不作声指责她间或不断的哭泣。

    眼泪流的凶,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安安静静将身体埋入他怀中,解萦悠悠叹了一口气。

    “大哥。阿萦可能,没有办法再继续陪你走下去了。”

    君不封服用的药物,只会致使痴傻。而他也如愿以偿,变成一个痴儿,忘记了他们的过往。

    他忘记了一切一切,忘记了言语的规则,忘记了诸事的方法,他唯一铭记的,只有对解萦的依恋。

    他的情感一度掩藏在诸多伪装之下,摆脱了观念与关系的负累,一切在解萦面前坦荡荡赤裸裸,抛去现实的限制与情感的伪饰,心意就显了原型。

    他将他的爱恋坦然地摆在她的面前,鲜血淋漓奉上他的真心。

    解萦看到了那份脆弱而坚韧的迷恋。

    以前她总是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爱的许可,他从来不给她这个幻想,却又把自己对她的情感分门别类的地包装起来,有条不紊地送给她。

    她苦苦寻求的答案,到了最后发现都是虚妄。

    大哥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除了对她的依恋,他一无所有。

    她也曾尝试着唤起他的记忆。给他看她刻的拙劣木鸟,给他喝他喜欢的酒做他喜欢的菜,她甚至把他惧怕的刑具摆到了他面前,只求他给她一个明确的反应。

    大哥忘记了有关自己的一切喜好,却记得她的木鸟。看到那个拙劣的小玩意总会不自觉流露出温柔的笑。他也记得那些刑具,痛楚铭刻在他的灵魂里,记忆丧失了,本能依旧会驱使着他去躲避。始终模模糊糊的傻笑在他脸上消失,惊惧一览无余。不束缚他,他就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蜷缩着身体发抖。本就空洞的双眼愈发没了神采,泪水流了一脸。

    这时她只能默不作声地收起了罪证,走到他的身边,半蹲着身体与她平视,将木鸟塞给他。

    大哥的注意力被木鸟吸引,心情渐渐平复,又朝着她甜甜笑起来。

    解萦回报给大哥微笑,却发现自己已经提不起手,去拥抱他清癯的身体。

    她的心里只剩下纯然的痛。

    疼痛成了日常,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大哥在她房里,是睡不着觉的。同她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他总是睁着眼睛,一宿一宿的不合眼。解萦被他弄得没有法子,只能将他重新领回密室。

    密室是他如鱼得水的家,他却同样不能享受在稻草铺上安眠的滋味,回到了那个足以遮天蔽日的幽闭空间,身上难得的活泼气息消失殆尽。解萦招呼他上床铺安眠,他反倒自如地蜷缩在往日安睡的地板上,任凭解萦如何呼唤,都不为所动。解萦只好抱着被褥下床,同他躺在一起。

    穿着冬衣,身体仍在接触到地面时微微颤抖,盖上被褥也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想到大哥一度在这里衣不蔽体的熬过了数个难眠之夜,她不知道在自己心安理得入睡的夜晚,遍体鳞伤的大哥又是如何度过。

    想的多了,解萦不知不觉哭得满脸花,这时在她身边的君不封竟悄悄地直起身体,轻手轻脚从她身边爬走了。

    解萦浑身僵硬,将大哥又在骗她的念头甩在脑后,她也小心翼翼起了身,顺着他爬走的方向走去,看他做什么。

    君不封进了往日他排泄的小隔间,解萦偷偷朝里望了望,只见他拿着竹筒,熟练地清洗着身体。

    君不封熟稔地完成这一切工序,从隔间里走出,没有理会僵在原地的解萦,自己目标明确地走向床铺,爬上去,乖巧地盘着双腿坐在上面,左摇右晃,脸上有一点模糊的笑意。

    看上去是全然的等待。

    一切与她试图抛弃他的日日夜夜重合。

    内心深处,他从来没放弃对她的守候。

    从那天开始,她的内心开始坍塌。

    仇枫的到来,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颗稻草。

    世界土崩瓦解。

    她知道自己终将放手一切。

    理智告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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