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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的孩童，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笑。皎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独孤寒放在桌下的手上。

    青筋暴露，捏紧拳头。

    他在发怒。

    皎月低头，依旧淡然地给儿子擦着嘴角，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这么多年，终于发现了吗？

    ***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顷刻间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这一日，独孤慕照旧前来东极殿向父皇请安，可是请安后，独孤寒却没让他和往常一样去学堂，反而留下了他。

    阿慕，坐下吧。rdquo;独孤寒握着孩子小小的手，目光落在那娇嫩的指头上。这个孩子，他的皮肤就和他阿娘一样娇嫩，往日里，独孤寒都不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可是现在，他却对着他拿起了匕首。

    父皇hellip;hellip;rdquo;看着锃亮的匕首，独孤慕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阿慕，不会很疼的，只要一下就好。rdquo;独孤寒拿着匕首，划上了独孤慕的手指。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侍从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rdquo;

    独孤寒停下了动作，独孤慕一把抽回了手，匕首也随即落地。独孤慕朝着走进殿内的皎月跑去。

    母后！rdquo;独孤慕极少会露出如此粘人的表情，可见这一次独孤寒真的吓到了他。

    皎月看着掉在地上的匕首以及摆在桌上的碗，不由勾起了嘴角。

    独孤寒看着皎月，目无表情。

    陛下，你在做什么。rdquo;皎月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缥缈，她一只手牵着儿子，母子俩与独孤寒形成对峙之势。

    我只是hellip;hellip;想要知道真相。rdquo;独孤寒看着这个这些年依旧毫无变化的女子，她还是那么美得夺目，可是独孤寒却突然觉得变得陌生起来。

    皎月轻笑着，不再掩饰自己的轻蔑。

    陛下，您想知道什么？rdquo;皎月打了个响指，李冰儿走了进来，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她已经是皎

    月身边得力的助手。

    李冰儿什么都没问，牵着独孤慕离开。

    您知道吗？我做过一个梦。rdquo;皎月朝着独孤寒走去，梦里，北秦的铁蹄踏上了大兴的国土，你的利剑，砍下了大兴皇族的头颅，而我hellip;hellip;早在和亲北秦的第一年，就死在这冰冷的皇宫hellip;hellip;rdquo;

    独孤寒沉默着，似乎不解皎月所说的话。

    皎月坐在了独孤寒身边，一只手拉住独孤寒的手，独孤寒没有动，只是冷下了一声：我只想知道，你和阿修hellip;hellip;究竟有没有背叛我。阿慕hellip;hellip;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