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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啊。

    廖戈在一片空寂的黑暗中游荡，他试图寻找一个出口，无奈什么都找不到，反而在黑暗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屏幕，一些陌生的画面开始闪现。

    “塞壬？你怎么过来了？”

    ……

    “可是我能懂你的琴声！”

    ……

    “那么，佐伯太太平时都做什么工作？”

    ……

    “你怎么找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先走吗？”

    ……

    “你去过伦敦吗？”

    ……

    “咳，我想，我有一个问题……”

    ……

    “这是你的转机，俄狄浦斯。”

    ……

    “好久不见，一别竟是五百年了。”

    ……

    廖戈怔怔望着一幕幕似曾相识的场景，最后闪过的，是他收紧力气，掐住唐僧脖颈的狠戾模样。

    ……是他！

    他为了一己私欲杀了人！

    廖戈看到自己露出的冰冷模样，慌忙捂住脸不敢再看。大屏幕瞬间化为碎片，整个空间都在颤抖，随即，脚下踩着的虚空猛地坠下去，他一边失声惨叫，坠入了另一个地方。

    “啊啊啊——”

    他吓得翻身坐起来，才发现是一场梦，视线所及还是熟悉的卧室，只不过就剩他一人。

    廖戈的眼睛里是一片绝望的虚无。

    他……

    全都想起来了。

    ……

    「团长，我和他再次取得了联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廖戈在这几天就会恢复记忆。对了，关于系统的问题，我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你的念能力还能使用吗？」

    “可以。”

    电话那头的侠客声音变得愉快起来。

    「我在攻破程序的漏洞，目前来看，Zero所有的话都没有作假，我们暂时可以信任他。」

    库洛洛一人伫立在无人的街角，此时天上乌云密布，偶尔会响起惊雷的轰鸣声。街道狂风大作，已经没有几人在外面，路上的行人都是捂着脸匆匆经过，只有他站在原地，沉默地听着电话那头侠客收集的情报。

    「……还有廖戈那个家伙怎么样？我可是很期待和他再次会面的时候啊！」

    他将一只手抄在风衣的口袋，淡淡回答：“他很好。”

    通话两端的二人突然没有了言语。

    耳旁的风声越来越大，突然，东街的一块广告招牌从贸易大厦被刮落，“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好在没有人受到伤害，但还是引起了恐慌，一时间风中的噪杂吵闹声都传入库洛洛的耳朵。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