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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万家欢笑的除夕夜里，他和谁过？

    好奇心像一只虫子，轻轻啃噬着她的心。

    她想知道，却又不能知道。

    仰脸望向那遥远的天上星子，她恨不得穿透这黑蓝的夜空，去看一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蓦然间，她想起一件事。

    他曾经留给自己一个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

    犹豫了下，她还是拿出来那张名片，记下来那个手机号，之后来到了外面的客厅。

    她现在和苏晓云一起住在三楼，三楼有个小书房，书房里有一部电话，苏晓云会在这里和朋友煲电话粥。

    这时候苏晓云好像正在楼下客厅里，和苏mama商量着过年走亲戚的事。

    叶染来到了小书房，拿起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

    电话拨通了，发出悠长的鸣声。

    他会接电话吗？

    自己贸然给他打电话合适吗？

    正想着，电话被接通了，对方发出一声喂rdquo;的声音，低沉沙哑，性感得让叶染身体发颤。

    想着电话那头的萧万尧，她竟然有了退缩之意。

    萧万尧再次问了一句：谁？rdquo;

    叶染咬唇，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怎么解释突然想给他打电话？

    在长久的沉默后，萧万尧开口了：你在哪里过年？rdquo;

    叶染鼻子一酸，低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rdquo;

    她又没出声，他怎么可能知道。

    电话那头，发出一声低笑，经过电话线转换过的声音充满磁性：我现在不是知道了吗？rdquo;

    叶染突然明白自己上当了：你诈我。rdquo;

    萧万尧：不，不是诈你。我这个电话，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rdquo;

    他这一说，她心里那滋味顿时不一样了。

    萧万尧：怎么突然这时候给我打电话？rdquo;

    叶染：过年了，我就是想和你问个好。rdquo;

    萧万尧：你现在在哪里？用的公共电话？rdquo;

    萧万尧那里有来电显示，看出来是一个固定电话。

    叶染：不是，我在同学家过年，用的她家电话。rdquo;

    萧万尧：男同学女同学？rdquo;

    叶染默了下，故意说：男同学。rdquo;

    萧万尧：这一听就是故意说谎了。rdquo;

    叶染笑了，老实承认：是我同桌，挺可爱的小姑娘，我住在他们家，帮她补下功课，他们家会给我一些报酬，提供我吃住，他们家人都挺好的，今晚还吃了饺子。rdquo;

    萧万尧：那很好，放烟火了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