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狩猎_第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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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节 (第2/3页)

义愤填膺,大家更愿意站在被害人的角度,而不是凶手。君寻每次观察现场都很冷静……有些时候也可以叫作冷漠。”

    “你觉得他无法和被害人共情,”时山延像是坐在办公室里的心理老师,“他‘看到’被害人的痛苦,却没有表现出该有同情和愤怒。系统养大的小朋友也蛮恐怖的是不是?”

    姜敛没有回答。

    “晏君寻现在的家里没有阿尔忒弥斯,”时山延拆分着这道题,“因为你们发现晏君寻无法和被害人共情,即便他现在看起来很乖,但他对凶手的理解程度远超正常人。阿尔忒弥斯的教学成果让人害怕,如果晏君寻去犯罪,那他就是最难搞的凶手。”时山延露出理解的表情,带着微笑残忍地问,“我很好奇,你们‘杀掉’了阿尔忒弥斯吗?”

    * * *

    晏君寻提着啤酒罐,在各种铃声、交谈声里穿过。他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学生,连t恤都带着皮卡丘的图案。他没有回到姜敛的办公室,而是去了相对人少的休息厅。

    督察局的休息厅四面都环绕着郁郁葱葱的虚拟绿植,座椅的间隔保持一致,里面的人都在低声交谈。禁烟区在左边,晏君寻想了想,到右边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厅内循环播放溪流声,晏君寻在裤兜里摸了摸,那里还藏着根烟。他把烟拿出来,犹豫少顷,咬在了唇间,却没有点。

    想要预测一个人是否会做某事,就得先搞清楚他对行为结果的期待,如果他能从其中得到奖励,他就会继续做下去。这是社会学习里的期待理论。

    晏君寻舌尖抵着烟蒂。

    凶手畏惧性侵过程,却选择对性侵者重复作案。她很偏执,作案手法保持一致。这好像某种仪式,必须按照步骤做下去,她才能得到期待的结果。

    晏君寻对她分析了太多,在晏君寻眼里,她已经透明了。

    一个常年忍受丈夫性暴力的女人,她的家庭地位也许还不如条狗。她不能随意摆弄家里任意一样东西,那都不属于她,她没有权利碰。她清理刘鑫程、历建华的家,好像自己住在里面,但她不敢回家也这么做,因为她在家里这么做会挨打。

    她对暴力和性元素都很回避,不肯直视刘鑫程的照片和自己。刘鑫程楼道里的涂鸦也让她感觉压抑,所以她给涂鸦画上胡子,好像强jian不仅发生在女人身上,这样想让她感觉好一点。

    她很爱自己的孩子,爱到不想承认这个孩子死了的事实。她修改历建华的系统,让系统叫自己“爸爸”。她在臆想里不仅是孩子的mama,还是孩子的爸爸,这样她才能矫正“爸爸”的错误,给孩子幸福。

    说明这个孩子的死跟爸爸有关系。

    溪流声很平缓,容易让人睡着。晏君寻不想睡,他也不想继续想,但思路就像长了腿,它们拽着晏君寻,不管他愿不愿意。

    “咔!”

    打火机的火苗点燃了晏君寻的烟,时山延的味道很突出。他从后绕来的手臂像是半环住晏君寻,衬衫的质地不错,让他藏在布料里的肌rou清晰浮现出轮廓。

    “他们盼着你尽快解决掉这个难题。”时山延利索地翻扣上打火机,像好友般的搭着晏君寻的肩膀。

    “别傻了,”晏君寻叼着烟,“我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只会臆想。”

    休息厅的柔光打在晏君寻的发间,他的泪痣在烟雾里若隐若现,这是他独特的魅力。他只抽了两口,就把烟拿掉了。他看向时山延,不在乎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

    “如果你关心这个案子,可以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姜敛。”晏君寻嘴里的烟味混杂着甜味,那是棒棒糖的味道,“别他妈再来试探我。”

    “那么何不由你来说呢,”时山延耐心十足,他闻到了香橙的味道,这让他舔了下犬牙,“告诉姜敛凶手有病。”

    晏君寻很烦。他厌恶跟人较劲的感觉,也厌恶无时无刻不在被观察的感觉。

    “不好意思,”时山延两指捏过晏君寻抽剩的烟,敷衍地道歉,“一不小心就猜中了。”

    他轻轻咬住那支烟,眼神却像是咬住晏君寻。

    “你知道凶手为什么杀人。”

    晏君寻当然知道,他已经暗示过姜敛了。

    * * *

    陈秀莲在喂狗。

    陈秀莲住在钢铁工业园附近的老民居,这栋破旧的小二楼是她丈夫何志国办厂时买的。以前人住在二楼,钢铁加工的磨床都放在一楼,方便钢材进出。何志国没再待在停泊区以后,这里就是陈秀莲说得算,她把老磨床搬到了地下室。

    几条土狗围着陈秀莲摇尾巴,她放下铁盆,狗一窝蜂地围上去。

    “打死它们,”何志国在陈秀莲耳边说,“一股腥臭!”

    陈秀莲不吭声,她听了会儿咀嚼声。

    “老子在跟你说话,”何志国像是要用手推陈秀莲的脑袋,他以前就爱这么干,“你他妈听见没有?不要让我生气陈秀莲,我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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