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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真相 (第2/2页)

尉嫡子左明欢,亦算是家世显赫,自己却难得有些出息的,几年前,梁尘飞应友人之邀至大俞时,便见左明欢成日跟在宸王身边,和定北很像,心无城府的少年。

    坐在桌前,左明欢分外不羁,“梁兄!!你什么眼神儿?我怎么可能没长大?”说着端起茶杯便往嘴边儿送,“诶呦呦……烫烫烫!”

    果然,只见梁尘飞得意挑眉,戏谑一笑,“不知道要吹的么,果然,还是个孩子……”

    左明欢气鼓鼓的,“梁兄!怎的对我们就这般坏心眼儿!我可是瞧见了,对着方才回房的姑娘,你破天荒的和颜悦色不说,一件披风,竟还拢了又拢,是生怕人家冷着?!”

    梁尘飞眯起狭长眼眸,几分危险意味,“什么姑娘?你该称声嫂夫人,再况且,我待妻子这般,是应当的,且是只唯恐尚不周到的,难道,不是吗……?”

    被梁尘飞瞥的发慌,左明欢忙认错,“是是是,没错!没错!”

    紧忙绕回了正事儿上,“我今儿来,是回禀任务的。”

    “近几日,我已将兵部尚书张禾的府邸摸了个透彻,张夫人……”

    “嗯?”

    左明欢连忙改口,“噢噢噢,也就是项家大小姐,平日里,在府中根本就不露面儿!仅是专门有一间卧房,周围几十个人把守,每天从早到晚,倒是都有人送饭,下人说是夫人专心礼佛,可我看来,怎么也不可能一连几天,房门都不踏出半步,大抵实则……”

    顿时,梁尘飞周身冷意森然,“实则如何。”

    汗毛竖立,左明欢硬着头皮道,“最坏的准备,自然是人已不在了,若是人在,想来,亦凶多吉少……梁兄?”

    失神了良久,梁尘飞有些漠然,“辛苦了,明欢。”

    左明欢只知那兵部尚书张禾家中的夫人是赫赫有名的项家嫡女,却并不知为何梁尘飞这般在意,但定是要尽心尽力的,“梁兄见外,这几日我再去打探着,寻机会追其究竟,梁兄放心。”

    点了点头,梁尘飞又是难辨喜悲的模样,“好,倒是多谢。”

    ……

    ……

    翌日。

    一日平淡无奇,直至天色暗下来。

    孟榛寸步不离,眼看着梁尘飞将碗中药尽数喝了,才点了点头,“今日便算是将毒于体内全然清除,明日即可不必再喝这副药了。”

    不必再喝这副药,便是还有别的?梁尘飞顿觉头疼,蹙眉问,“还有别的?”

    歪头,孟榛冷哼一声,逮了机会挖苦他,“那是自然!毒性伤及五脏六腑,日后是要慢慢修养的,怎么着?这般就头疼了?自己将计就计饮毒的时候,怎的不多想想?”

    梁尘飞反倒被她逗笑,从榻上起身,着手更衣,微微侧目,暖意流转,“好啊,都听你的。”

    “天色已晚,你这是要去哪?”

    梁尘飞一身玄衣,衬得他面如冠玉,手上拿着他寻常最爱的中衣青衫,递到孟榛面前,“昨夜说的,带你去一探究竟,那改头换面是为如何,不过,所去之地,你一女儿身怕是,多有不便。”

    “唔,这般。”并未多想,孟榛接了过来。

    ……

    一行四人,三人皆是玉树临风,于正门前耐心静等。

    直至,房门被推开,不算高挑的人儿,青丝以玉冠尽数束上,衬得圆脸更显稚嫩,着一身宽松青衫,几分飘逸,若,不看已垂至脚下的衣摆……

    手上还拿着把折扇,看着还有个不认识的人,孟榛黑着脸,蹑手蹑脚走到了正轻轻嗤笑的梁尘飞身边,微恨声,“给我这般不合身的衣服,你故意的?!”

    梁尘飞仍是忍不住低笑,“非也非也……”

    “诶!这还不简单!脚踝处截去块儿不就好了?”

    左明欢说着便要上前,惊的孟榛忙不迭躲到梁尘飞身后,“兄台!你你……”

    知晓不妥,左明欢微躬身两拜,“嫂嫂好!小弟姓左名明欢,乃是……”

    未曾说完,左明欢便被萧定北无情拎到一边儿,剩孟榛呆呆的,亦微躬身回拜两拜……

    挠了挠头,孟榛展开折扇,气鼓鼓扇了扇,“算了算了,就如此吧,总归夜深也看不清……”

    这般,一行四人,方是出了府。

    左明欢,孟榛扮做两位公子,一青一白,两侧梁尘飞,萧定北皆一身玄衣,扮做随从……

    有街上灯笼微光映着,孟榛才瞧见,身侧梁尘飞,粘了胡子?!萧定北亦是……

    不禁“嗤”一声笑了出来。

    指着梁尘飞正欲趁机调侃他,却只见他淡淡瞥了眼自己衣摆……

    扁了扁嘴,还是作罢。

    走了许久,过了最热闹的街道,又经由几条皆未曾走过的不知名偏僻小巷,大抵半个时辰,快磨尽耐心时出了最后一条小巷……

    骤然,豁然开朗。

    只见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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