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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护 (第2/3页)

  每到七月初十,明朗便如临大敌,尽管他知道并没什么用,还是早早在梅苑备了火炉,因为接下来这几天,他的师父又要闭关了。

    “师父,我将炉火点好了,您记得开点窗户透气,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守在门外。”明朗恍惚间觉得这话好像年年在说。

    而他的师父也会那么回答:“好。”

    两个人都知道这些东西无济于事,不过就是在照顾彼此的感受罢了。

    风之夕不禁想到神院的召一,想起召一每次喝药的表情,忽地一笑,师父彼时的心情,就跟此刻的我一般吧,抬头望着一脸焦虑的明朗:“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有这些炉火,还是会暖和一些。”

    明朗脸色一喜,这么多年师父第一次对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了肯定,可明朗不是风之夕,他自然不会知道这只是他师父安慰他的话。

    “不必守着,你忙你的去吧。”风之夕又说道。

    自己还是帮不上忙,明朗终究还是气馁不已,以往就算守在门外,风之夕也从不曾唤过他,没有师父首肯,他也不敢贸然推门打扰,再说谁愿意让别人瞧见自己的狼狈姿态,经年渡劫一般的七月,与师徒二人各有各的无奈和痛苦。明朗历来唯风之夕命是从,自不敢反驳,愁容满面离开梅苑,霜打了一般。

    入夜,梅苑一阵阴风刮过,树枝上几片落叶坠地,在地上划出轻微的响声。

    风之夕点上灯,在桌旁拿起一本书,随着脚下一阵凉意串起,来了!

    久违的感觉开始侵袭,接下来的五日,都会在这越发寒彻摄骨的感觉中度过,逐年更甚。

    有些痛苦过于千篇一律,便会成为一种习惯。在那习惯里面,只要不断的告诉自己,就这几天,熬过去就好,众生皆苦,你这点苦算什么,也许就是老天看你太顺畅了,给你的一点惩戒而已。

    自我的暗示加上强大的扛痛能力,每年的这个时候,浣溪君会在他的梅苑里,暗无天日的度过五日,再出现在人们面前时,仍旧是那副不染尘埃的翩翩姿态。

    脚底的凉意顺着血液往上流窜,如同将一剂寒冰注入体内,瞬间流遍全身,四肢开始冰冷麻木,灵气开始消散,唯有胸口处宛若千军万马在奔涌,心狂跳不止似乎就要夺壳而出。

    风之夕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移到柜旁,想拿起药丸,又觉得如杯水车薪,并无大用。

    躺在床上,下意识的卷成一团,尽管这样的姿势带不来他一丝暖意。手脚开始不受控的发抖,胸口处的剧痛越来越强烈,为何今年会这么早?往年的第一天不会有这般严重,是否是因为香囊离身的缘故。

    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再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于昏迷中长睡不醒?

    那也不失为一种解脱吧!

    随着身体越来越凉,风之夕觉得自己宛如置身冰底,全身僵硬无比,连动一下手指都极为艰难,胸口的剧烈突跳让他头晕目眩,渐渐意识开始涣散,视线逐渐模糊... ...

    风之夕站在一个巨大的熔岩前,四周皆是guntang的岩浆,烤在他的身上,好温暖,不仅仅是温暖,还有些发烫,岩浆流动溅出火星,跳到风之夕的手上,烫得风之夕伸手去抹,可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

    “别动!”身后有人在说话:“听话,好好睡。”

    风之夕听到这声音猛地一震... ...几番挣扎终于醒来,才发现是梦,温暖的感觉未消,自己正被一个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风之夕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一转头,那个一脸坏笑的少年正挑眉盯着自己:“醒了?”

    “你... ...怎么回来了?”风之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还冷吗?”南昱眼里满是心疼之色:“刚才见你嘴唇都紫了,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全身都是僵的,吓死我了!”

    风之夕本就恍恍惚惚,面对突然出现的南昱更是半天回不了神,所以南昱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唯一感觉真实的就是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还有身后那个guntang的胸怀。

    南昱看着他惊魂未定的师叔失笑道:“你忘了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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