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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 (第3/4页)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听好了,我南宫平阳此生,非李焕然不嫁!”

    你是不是中了什么魔咒?

    南昱呆望着平阳。

    若换做数年前,平阳要嫁那李焕然,他心烦气躁之下,保不齐会一巴掌扇过去。可时过境迁,这丫头虽然傻乎乎的,却居然还有这份长情!而李焕然那厮也俨然不是以前那软骨头模样。

    事实证明李焕然一直就不是软骨头,此为后话。

    回到秦王府已是深夜,南昱打个招呼刚想抬脚离去,被南宫静一把拉着:“昱儿,我们父子许久没有长谈了!”

    南昱本就心猿意马,南宫静突然摆出要推心置腹的架势,他又不忍心弃之而去。

    南宫静所谓的长谈,不过是将最近发生的事感叹了一番,眉飞色舞的说着:“想不到最后,还是南氏出头抗下筹饷大旗,昱儿干得漂亮!”

    南昱只当他自己藏富不出,怂恿自己以后只管朝南思成伸手:“不要白不要。”

    父子俩也没沟通什么重要的事,更像是在议论别人的长短。南昱心不在焉,多是南宫静在说,他随口附和几句,或是连附和都没有,只是不断嗯嗯点头。

    南光最近神出鬼没,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获了一枚神院通行令牌,时不时便被那陵光君唤去跑腿,屁颠屁颠的还挺高兴。

    这不南昱刚摆脱秦王的唠叨,南光又急匆匆送来一封密信。

    “陵光君说务必交殿下亲启。”神院跑腿南光可算尽职尽责。

    南昱启信愕然,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神院内,一男子沉色问道:“此事是否上奏朝廷?”

    明却道:“先将忘北扣押,再搜查住处,看能否找到那张图。至于其他牵涉之人,神院不便出面,我已去信给齐王,他会暗自查探,若图已经送走,那就坏了!”

    于是南昱还没来得及赴翻云台去哄风之夕,就被一封信生生拦住。

    事关战事,哪怕自己再紧张风之夕,也不能置如此重大之事不理。

    只求那翻云台上的小师叔高人雅量,自己先消消气,再等等他。

    渔歌晚归来的主子面色惨白时,便知事情不妙。

    风之夕先是去了莲花坡,又去了康都,回来后便神色凝重,心事重重,自己也不敢问,只能小心陪侍左右,等他吩咐。

    等了两天,主子总算开了尊口:“简万倾呢?”

    “回殿下,管在岩壁的禁室呢,前几天贪杯喝醉了,昏睡了两日。”渔歌晚如实回答。

    “把他叫来。”

    须臾,一脸憔悴的简万倾出现在主殿,眼神涣散似乎还带着醉意:“先生给我喝的什么酒啊,为何老觉得醒不过来?咦,这不是冥王殿下吗?冥王殿下在上,请受凡夫一拜。”

    冥王夙见简万倾不光嘴上说,还真就掀袍跪地,虔诚无比的叩拜在自己脚下,冷了渔歌晚一眼:“弄醒他!”

    渔歌晚面露难色:“我不知道那酒后劲那么大,灌了数十碗解酒汤了,还是这幅德行。”

    “他这般疯疯癫癫,我怎么问话?”冥王夙嫌恶的看着地上呢喃之人。

    “殿下就这么问吧,”渔歌晚无奈道:“只怕他真的醒了,明白了殿下话里的意思,说不定会吓死!”

    “谁,谁吓死了?”简万倾忽地发出声音:“鬼书生,你想吓唬我!你就爱吓唬人。哈哈,阴毒,谁都没有我阴毒。”

    “是,是,吓人是我们做鬼的一大乐趣!”渔歌晚看了一眼主子,蹲地正色说道:“你打起点精神... ...”

    “抬起头来,我有话问你。”冥王夙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如同惊雷灌耳,吓得简万倾猛地一扬头。

    “什么话?”简万倾口齿清晰,醉意似乎褪去不少。

    “万世咒,如何能解?”冥王夙问道。

    简万倾一脸懵然:“我不知道。”见冥王夙眸色渐厉,谄笑道:“我真不知道,我活得不久,万世咒流传到我手里,已经是五百年之后了,殿下应该去问那几个老家伙,当初是怎么回事。”

    冥王夙蹙眉不语。

    “你是说,青木龙知道?”渔歌晚追问道:“当年之事,就在青木龙头顶上发生,他是不是知道内情?”

    “先生问我,我又问谁?”简万倾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轩辕后人,也从未入过青木海,与那青木龙素未谋面,他老人家知道些什么,会主动告诉我吗?”

    “殿下,是否要去东岭?”渔歌晚望着他的主子。

    冥王夙不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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