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庶王_皇以间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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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以间之 (第2/3页)

着桌子起身,提起下摆走下井亭后又转过身道:“战战兢兢三十多年,到老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把。”旋即转身离去。

    井亭下枢密院的内侍走到韩汜身侧,“没有想到吕相竟然藏得最深的那个。”

    韩汜笑了笑,“是啊,谁能想到呢,一眨眼三十余年过去,当初最为隐忍的小官竟一跃成了权相,”紫袍合着袖子侧身看向政事堂的大门,“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国士无双...当了这么多年的二臣还能相安无事的走进这里,不愧是国士无双的儒学大家,自小所学忠君之道,如今也终于忍不住了呢。”

    吕维骑上一匹快马奔回家中,一路上紫金鱼袋从人群晃过很是打眼。

    路边的屠夫剁着妇人面食要用的净瘦rou臊子——哆哆!哆哆!哆哆!——

    妇人提着一个菜篮子扭头将身侧的小女孩紧紧牵住,“这是哪家相公如此焦急?”

    “爹爹日后也是要考进士当相公的。”女孩儿踮起脚天真道。

    屠夫一边剁着rou一边往路边瞧去,看着马上的背影,“这般年纪应当是朝中某位宰执,这孩子是您家的闺女吧,可长得真俊哩。”

    “不,这是奴主人家的姑娘,上回郎君带她去樊楼吃了一次猪rou面,吃惯了羊rou觉得猪rou新鲜便馋上日日都要吃。”

    “您家小主人贵姓?”屠夫说话时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女孩儿,“咱家的rou也可以定,都是凌晨磨刀现宰的新鲜好rou,可定送到宅中。”

    “奴家瞧着这rou也新鲜,”妇人笑眯眯回道:“家主王氏如今定居于兴国寺河对岸的果子巷王宅。”

    “果子巷,那里好几处官邸,地价可不便宜,姑娘父家一定非富即贵吧。”

    “我翁翁是他们说的生意人。”

    “原来是员外家的姑娘。”屠夫将剁好的臊子rou包起。

    “姑娘的父族人脉错综复杂,我随大娘子过来这么久到至今也没能搞清楚呢。”妇人接过猪rou,“多少钱?”

    “猪rou一斤一百二十钱。”

    “好。”

    “吁!”紫袍拉起缰绳停下,旋即从马上跳下,扶了扶戴歪的幞头,石狮子后的家僮连忙走出一把扶过吕维的手。

    “大郎怎么了?”吕维走近家中,只听得庭院内一片哭嚎。

    王氏走上前,“郎中赶到时已经晚了,大郎...”

    “为什么会这样?”吕维颤抖着身躯走至庭院,尸体上裹着白布,地上放置的席子上还有干凝的血迹。

    王氏一边哭着一边将吕维拉到一旁,瞧了瞧四周,“大郎出事前,大内曾派人来过,来的是官家身边的中贵人入内内侍省都知。”

    “官家派他来做什么?”

    “宣达旨意,说大郎既与公主和离,又怀才不遇,便赐大郎同进士出身。”王氏攥着紫袍的衣襟,“大郎的素来性子傲,如此做,不是成心激怒吗,你还说官家仁厚,仁厚之主怎会如此?”

    吕维颤着后退了几步,扶着身后的柱子喘气,妇人便住了口连忙顺了顺他的胸口。

    吕维长呼了一口气,旋即阴沉下脸,“陛下这是...在告诫老夫呢,他就像先帝一样,但他不如先帝心狠所以注定要因为什么而失去什么。”

    “难道心狠之人就不会失去了吗?”妇人看着吕维老皱的脸,“只怕心狠之人要失去的更多吧,亲手舍弃的东西,遗憾加后悔才更令人痛苦。”

    “夫人。”

    “官人有话就说吧。”王氏强忍着丧子的伤心。

    “退掉与萧家的亲事吧。”

    “退婚?”王氏擦了一把老泪,“他们家已经下聘,六礼只剩亲迎,若是退婚...”

    “退吧,拼上我这把老骨头,是进是退都难以善终,”吕维摸着紫袍上的球文金带,“既如此也不必舍了这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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