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金枝_第2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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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节 (第2/3页)

啐的吐了过去。

    建元帝摆了摆手,甚是觉得有失颜面,鉴于靖国公是他长辈,加之其孙子刚刚离世,情绪难免悲愤难平,伤心欲绝。单看他几日来迅速消瘦的脸,建元帝也不忍再计较什么。

    方鸿卓惯是个喜欢端水的尚书,建元帝想由其来平息争吵,方鸿卓不负众望,欲扬先抑,不过只字片语,寥寥几句点出利害关系,便让喋喋不休的靖国公暂时熄了火,只是喘着粗气在旁死死盯着杜兴平。

    江元白在后与斜对面的御史台监察御史陆蹇对视一眼,那人早几年中状元,后官运亨通入了御史台,嘴上功夫更是了得。

    昨夜临近天明,他去找了江元白,为的便是靖国公与杜兴平的事。

    大皇子和二皇子分别找过他,一个拉拢他拼尽全力弹劾杜兴平,一个贿赂他要其息事宁人。他两下为难,又不好与旁人多言,这才半夜睡不着觉,秘密去了江府。

    靖国公与杜兴平皆属贵妃和二皇子一党,若是没有冯谦坠楼一事,两人相处尚算融洽,否则冯谦也不会与杜念远走的那般亲近,连喝花酒都选在一处。

    陆蹇站了出来,两位皇子俱是成竹在胸。

    他们送去陆府的东西,陆蹇都没有退还,在他们看来,这便是默认应允。

    “皇上,臣有事要奏。”

    陆蹇拱手上前,眼尾略过两侧官员,心中不由想起昨夜与江元白彻夜分析的场景。他出身望族,又是三代单传,祖父与父亲安于现状,守着偌大的侯府不问世事,只想着明哲保身。

    可如今建元帝不是先帝,没有先帝的宽阔心胸,且喜好猜忌,与太后二人早年间杀伐果决,处置了不少手握重兵的藩王,如今天下安定,建元帝与太后却始终不肯放松,便是对自己的儿子也充满戒心。

    东宫迟迟未立,朝堂立储流言从未断过。

    他身在御史台,对朝中局势看的很是透彻。

    大皇子与二皇子争来抢去,往往斗的头破血流,得势却微乎其微,倒不如其他两位皇子懂得韬光养晦,修养身心。

    陆蹇与江元白脾性相投,暗中往来很是亲密,他知道这位朝廷新贵心思缜密,眼光独到,当初凭着一介白身平步青云,自然不容小觑。往往与其谈论时事,总能收获颇丰。

    这一回,他想的清楚,也决定为侯府踏出一步。

    “臣要参礼部尚书方鸿卓,暗中设立多家药铺酒楼,私售五石散等朝廷禁药,鱼rou百姓,从中获利。”

    此言一出,本在端水的方鸿卓颜色一冷,上下唇禁不住颤了颤,扭头望着陆蹇狠狠一瞪,旋即从队伍里走出,言辞凿凿,“皇上圣明,臣从未做过此事。”

    建元帝脑子一紧,睨着殿中两人,好整以暇的眉眼扫向陆蹇,他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陆蹇将各类文书,证据一一交由内侍转呈建元帝,饶是方鸿卓混迹官场多年,见此情景难免心中发颤。

    他私下经营的铺子皆是交由他人打理,便是连分账的簿子,也都只用化名代替,他不知道陆蹇从何查出此事,心里虽然慌张,却也明白,便是查到了掌柜的,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思及此处,他暗暗吁了口气。

    果然,建元帝掀开账簿悉数查阅一遍,又扔到案上凛声道,“陆卿,这上面可没有方大人的名字,你可是查错了。”

    陆蹇不慌不忙,从容抬头说道,“官员涉案向来避讳,故而方大人用的化名,乃是冯三。另外一名叫冯大的掌柜实乃方大人的管家,冯大负责理账分红,方大人自是不需直接出面。”

    “信口雌黄!”方鸿卓涨红了脸,拂袖冲着陆蹇怒斥,“此事全凭你猜测,本官倒是不知,是何人暗地参的本官,竟然空口白牙说瞎话,他冯三何时就成了本官的化名,无稽之谈,岂不可笑!”

    陆蹇低头,不再多语,今日他的目的已然达到,建元帝便是再信任方鸿卓,此时心中必然有了戒心,他这碗水,注定再也端不平。

    靖国公本被按下去的怒火,在听到五石散的一刹,登时烧的更旺。

    不止更旺,而且将火力转到了方鸿卓身上。

    冯谦染上五石散,他无处发泄,又怕孙子痛苦,又怕他堕落,只能眼睁睁由着他胡作非为,日渐耗干了阳/气,好好地一个人,变得干瘦如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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