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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张扬突然想起来了。

    那时候方凡也会告诉自己这件事情。

    他是怎么回答的？

    张扬说：“哦，所以呢？”

    方凡就会睁大眼睛，狠狠地瞪自己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走开。事情也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里，张扬嘴角弯了一下。

    方凡生气的模样很是可爱，腮帮子都会鼓起来，看得人心痒痒，恨不得拿手戳一下。

    但就是这样的方凡，现在身边终于也要有其他人陪伴了吗？

    张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睡，梦里，他终于见到了方凡。

    只是梦里的方凡和之前他见过的很不同，方凡脸很红，红扑扑地看着自己，眼神有些迷离。

    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跟他说些什么。

    张扬无数次想要靠近，却怎么都碰不到，最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凡凡离开，梦也醒了。

    张扬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也是这时候，他发现自己裤子湿了。

    心里轰隆一下，那个被遗忘已久的开关终于被记起，被人强硬地从里面打开。

    真相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了张扬的面前。

    心脏不断地加速狂跳，张扬脸上的温度也越来越烫。

    也是这一瞬间，张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高二方凡离开后，他迫切地想要去见方凡一面了。

    不是因为什么愧疚，不是因为想要道歉，只是因为他想去见方凡一面。

    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喜欢方凡。

    他是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主动推开了方凡。

    张扬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想要跟方凡道歉。

    可那时候的张扬，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就这样错过了最佳的道歉时间。

    张扬还是头一次这么无助，此时此刻的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也把方凡伤害了个透，他应该怎么办呢？

    张扬打开手机，昨晚没有关闭的网页再次跳进他的实现——照片上的方凡，站在那个男生旁边。

    他在笑。

    第89章 番外九张扬X方凡（三）

    从那天起，张扬就很少再像变态一般偷窥方凡的社交动态了。

    他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学习上。之前落下的课程，全部在这时候被他捡起。

    眨眼就到了高考这天。

    最后一张考卷交完，也代表着属于他们的青春彻底的结束。

    失去的东西，终究回不来。

    最后一次班级聚餐，张扬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他强颜欢笑，一次又一次举杯，却只是想靠着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