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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无聊。”路嘉析淡淡地瞥边星火，又补上一句，“幼稚。”

    尽管嘴里这么说，手却是伸了出去，在边星火递过来的扑克牌里随意挑选了一张。

    边星火没有让他马上把牌翻开，而是将路嘉析抽中的牌拿到了自己手上。

    路嘉析猜他魔术的秘诀大概就是在这么一小会的空荡里，可能是趁机换了牌。

    不过路嘉析没功夫多想，他现在很累，整个人就像溺水般湿沉沉的，脑子更是被那些混乱的东西占据着不愿转动，因此他只是垂眸看着边星火，看他将那张牌摊开来，是一张红色的大王。

    随后边星火笑起来，拿着牌在路嘉析眼前晃了晃：“是大王，路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路嘉析不言语地看着他，半晌后他似乎扯了扯唇角开口：“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边星火一愣，随后又笑起来，那笑是他一贯温和的笑，可里面似乎又掺了些其他细细密密的东西。

    他其实根本不会魔术，抽牌的伎俩还是一次偶然在酒桌上看到记下来的，扑克牌也是前两天在客厅看到，临时起的意。

    不过会不会变并不重要，只要能够成功吸引开路嘉析的注意力，就足够了。

    他看了眼路嘉析的眼睛，那琥珀色的眼底虽然依旧没什么波动，但空洞没了，有了难以察觉的生气。

    “先欠着吧。”路嘉析开口。

    他似乎感觉到冷，卷着被子往身上搭了些，房间里很快又安静下来。

    虽然不知道几点，但是应该已经不早。

    边星火应该回房间了，或许路嘉析赶他出去，或许他自己走。

    可这一刻路嘉析忽然又有些不想让边星火离开了，这样的念头很浅，但是又生生勾着他的喉咙，让他如何也开不了口赶人。

    他想留住房间里这点人气，留多久都行。

    最后是边星火开口打破了房间的沉默：“路先生，我煮了粥，给路先生盛过来一些？”

    路嘉析愣怔两秒，随即点头。

    他其实一点也不饿，不，也许饿，但是他感觉不到，几个小时前喝的啤酒在胃里翻涌，密密麻麻地绞痛着，甚至还有些反呕。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吃，可吃粥的话，或许边星火可以多留一会。

    边星火见状，捡了床头柜上的隔热手套，转身离开了房间。

    路嘉析看着人影消失在房门口，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可很想边星火很快回来，眉头就又舒展开了。

    他维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直到边星火端着小米粥进来。

    小米的香气飘进路嘉析鼻尖的时候，他忽然又觉得有了些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