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情敌鞍前马后[重生]_第96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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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页 (第1/2页)

    梁泽送了他一程,程斐在半道下了车,待梁泽的车开走后,他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又回了美院。

    到齐老家门口的时候,衣服裤子湿子大半。

    齐老年事高了,除了耳朵不大好使外,走路也有些蹒跚,来开门的是保姆,齐老认清门口的人后脸都垮了下来,拄着拐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骂他大雨天不带伞,骂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程斐都安静受着,享受的受。

    齐老骂完人又赶紧叫保姆给他拿毛巾,程斐鞋还没换好又被老头儿抓着去浴室,让他拿吹风机把自己浑身吹干了才准出来。

    他好久没被人这么关心过了,不知是感动的还是因为周崇话里话外的威胁,或那些比利箭还戳人的话,程斐突然有点儿想哭。

    他整理好自己出去时,齐老已经摆好了棋盘,将阳台的推拉门打开,就把桌子摆在了门口,骤雨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的跟放鞭炮一样热闹,齐老笑着冲他招招手,“来陪我杀一盘。”

    “好。”程斐扯着嘴角点头,大踏步向前走去。

    齐老带他到大三就因为手抖得厉害实在教不了了,本就早过退休年纪了,学校便顺水推舟的让齐老在家休养,程斐却一直深受齐老喜欢,总说他像他以前一个学生,执着、坚韧有天赋。

    象棋太费神了,程斐心里装着事儿,棋走得也心不在焉,一局棋只下了一半齐老就摆手说累了,程斐便替他收了棋打算告辞,临起身前,齐老噙着笑问他,“你是不是碰上什么事儿了?”

    比起进门时的数落和关怀,老人家的语态和神情那么慈祥,慈祥中夹着几分关切,将程斐塑起的心墙击得支离破碎。

    委屈和难堪仿佛快绝了堤,但他强忍着,怕老人家替他担心,只抿唇笑笑说没事儿。

    梁泽说这话的神情跟齐老完全不同,他没有慈祥的神态,语气里也没有浓烈的关切,可官聆看着他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那个骤雨未歇的下午。

    太过混乱,让他一时分不清哪是过去哪是现在,抑或自己到底是程斐还是官聆。

    梁泽见他半晌未作答,以为他是醉酒后记忆混乱一时没想起来,变向提醒道,“你今天不太对劲。”

    只这一句,下午在沈氏大厦听闻的种种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回放开来,逼着官聆认清现实,强硬的将他从过往中脱离。

    官聆回了神,牵了牵嘴角,“我怎么不对劲了?”他确实喝多了,神智也不是很清醒,甚至盯着梁泽的脸看了好半晌才把人给认清,但他却没断片,他还记得他在餐桌上出了洋相,“是不是吃得太多了?”官聆恍然蹦出这么一句,破罐子破摔的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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