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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确定，但在褚喻的注视下，不太敢再说那些丧气话，点了点头。

    褚喻很满意：“那你再好好想想，我对你的感情，是因为可怜你吗？还有我看着你的眼神，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同情，你分得清楚吗？”

    浮舟张了张嘴，脸颊慢慢红了：“我……我不知道。”

    浮舟4号有些慌乱的扭开头，避开褚喻的视线，不太敢再跟她对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

    其实，他的心情现在挺混乱的。

    但即使这样，他想要吞噬其他人格的想法，也特别坚定。

    浮舟4号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即使褚喻因此讨厌他，恨他，不再搭理他，他也必须要把其他人格吞噬掉。

    当然，浮舟4号也能够感觉到，其他人格跟他的想法差不多。

    他们抱有同样的目的，且都对自己特别有信心，但是，最后成功的人到底是谁，谁也无法保证。

    自卑人格垂下眸子，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覆在褚喻的手背上，颤着唇角，心里慌乱的要命，强撑着镇定：“褚喻，我只希望，只希望到时候……你还可以正眼看我。”

    他艰难的把后面的话说完了：“哪怕……哪怕厌恶我，在我叫你的时候，也求求你看看我。”

    浮舟4号近乎乞求的看着褚喻，眼里闪着泪光，紧抓着她的手，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心慌又着急的再一次问道：“可以吗？”

    “求求你……”

    褚喻定定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声，抱住了他，下巴在他颈侧蹭了蹭，轻声安抚道：“可以的，舟舟，相信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你是爱我的……”

    “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褚喻笑了笑：“知道吗，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很特别。”

    就……只是特别吗？

    浮舟很想问出这一句话。

    然而，话涌到喉间，在嘴里含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去。哪怕再不甘心，最后，浮舟4号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可能……还是因为不够自信吧。

    哪怕褚喻明确严肃的告诉了浮舟，他在她眼里是特别的，她对他的好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

    自卑如浮舟4号……还是不太敢相信，也不敢主动对褚喻表达心里的真实想法。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想要成为褚喻的唯一！

    至于其他的人格……

    哼。

    浮舟4号眯了眯眼，眸子深处全是冷意。

    两人抱着没多久，门就忽然被人敲响了。

    张勤站在门口，礼貌询问：“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