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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节  (第2/3页)
,裤脚甩上的泥可没办法擦,只能等干了之后往下搓。    英子总共就两条可以闭着眼睛祸害穿出去又不至于丢人的裤子,可经不起天天换洗。    这样的日子要持续至少一周,一周后倒不是路会完全变好,只是会“有道眼儿”能找到踩脚的地方,一蹦一跳的能成功达到学校。    要是下了雨,时间又会无限加长。    所以说所谓春雨贵如油是对农民说的,城里人没几个不厌恶春雨的。    最最惹人厌的是汽车,这种道路情况,汽车简直就是来害人的,好不容易用杂耍的动作走到学校附近还算比较干净的路,看见胜利的曙光,一辆汽车驶过,鞋、裤子甚至是衣服和脸全部完蛋大吉。    英子在这种天气是舍不得骑自行车的,骑车虽然能人干净了,可车子太脏了,还容易摔跤,最重要的是遇见汽车灵活性差,容易躲避不及,每年都有摔在泥地里,不得不回家换衣服,结果错过半个自习的倒霉蛋。    这是所有学生的共同烦恼,就连白思莹也不能幸免。    “我高中一定要去市里念,打死我也不在这破地方呆了。”白思莹一边恶狠狠地刷着白色的旅游鞋一边说道。    “你不是说不去私立吗?”    “找找人能进公立,实在不行我在我大姨家住,反正我表姐来年就考大学了,我可以住她房间。”白思莹的大姨就是常给她衣服的表姐的妈,英子没打听她的大姨是做什么的,估计是个有钱的,市里的普通人也舍不得年年过季就大包小包的扔衣服啊。    “哦。”    “对了,东岳酒店那个姓韩的,你认不认识?”    “谁?”    “韩采薇啊,黑水镇靠山屯的人,我记得你说过你也是黑水镇的。”    “她是我姐。”    白思莹顿了大概有两秒,“我妈和我也估么着你们认识,没想到你是姐。”    “她是我二大爷家的。”    “她长得挺一般的,我觉得不如你好看,但是会打扮,会化妆……”白思莹说着说着开始四下看了起来,她悄悄把英子拽到了校园里面人少的角落,“你知不知道她和东岳酒店老板的事?”    “啥事?”    “她跟东岳酒店郑老板处老铁呗,还能有啥事儿。”处老铁的意思是说他俩有不正当的关系。    “我不知道。”    “我跟你说东岳酒店的郑远龙两口子都不咋地,男的假装有学文,会写两笔字整两句酸词儿,私下里可能乱搞了,身边的女人不断,常处的几年换一个,他媳妇也成是不是物儿了,又刁又坏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翻脸跟翻书似的,是有名的泼妇,你姐咋那么傻呢,跟他处?”    等等,这怎么回事?这什么价值观?英子还以为白思莹会鄙视韩采薇,怎么变成了鄙视东岳酒店的两口子?    “我不知道这些事儿。”    “这都是我妈说的,我妈听说了之后还觉得你姐可惜呢,你姐长得好看又会说话会来事儿,白瞎你姐这人儿了。昨个儿发生的事估计你也不知道知道吗?”    “发生啥事儿了?”    “你姐让那泼妇打了,就在饭时全饭店都是人,那泼妇扯着你姐的衣领子扇了好几十个耳光,还踢了好几脚,我爸当时在场,还帮着拉架了呢。”    英子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一上午浑浑噩噩的,放学的时候飞快地往家跑,完全顾不得裤子和鞋的事了。    甫秀花正在食杂店卖货,看见她呼哧带喘的往回跑讷闷极了,“出啥事儿了?”    “小彩姐让人打了。”    甫秀花脸上紧张的表情立刻平复了下来,“这事儿啊。”    “你知道?”    “你二舅妈的邻居是县医院的,我一早晨就知道了。”    “她在医院呢?”    “是啊,在医院住院呢,你二娘过去伺候她了。”甫秀花懒洋洋地站起来,“今个儿中午吃面条。”英子困惑地看着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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