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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冷得犹如冬日霜雪，看得人浑身四肢发凉：“我是陶又晴的时候，周总高高在上，觉得我没资格被你喜欢。我是江又晴的时候，周总又来找我复合”

    “周总，看来你喜欢的不是人，而是江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啊。”

    周以柔闻言，当即想要反驳，但又在看到她那双寒意逼人的眼睛后突然失去了这份勇气。

    她从前对她确实太过分了

    周以柔五指紧紧地握成拳，而后缓缓松开，眼神也跟着柔和下来，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份期待：“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这是陶又晴在那五年之内最想听到的话，虽然来得有些晚，但周以柔并不认为已经迟了——只要陶又晴愿意，只要陶又晴想回头，那什么时候都不迟！

    陶又晴听得直发笑，她在她身边五年，她对她毫无兴趣。当她想开了，彻底放下一切离开时，她居然又对她说“我喜欢你”。这可真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喜欢我，”陶又晴说，“关我屁事？”

    周以柔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难以置信地说道：“你难道对我一点喜欢都没有了吗”

    她对她难道半点留念都没有了吗？她怎么可能会真的放下她？！

    陶又晴淡定起身：“周总真是想太多啦，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您呢？”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周以柔，弯起桃花眼，笑容自信又漂亮，整个人耀眼得就像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星辰。

    “因为你周以柔，根本就配不上我。”

    第31章

    陶又晴居高临下地看着周以柔, 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身上霍然轻松自在了许多, 好似在无形之中有什么束缚着她的东西突然断裂消失, 她得以重新站起来, 在周以柔面前抬头挺胸, 仍是那个漂亮得无懈可击的陶仙女。

    是啊，周以柔配不上她, 周以柔哪一点能配得上她？过往那眼瞎的五年就当是喂了狗，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可惜的。从今往后她有更加广阔的人生大道可以走, 再也不会受到桎梏。

    周以柔缓慢地抬起脑袋看向陶又晴, 那句“因为你周以柔，根本就配不上我”还在她的耳畔徘徊不去，她那双清清冷冷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一缕茫然——她看不懂现在的陶又晴, 她陌生得就好似她们从未相识, 更没有那荒唐的五年。

    从前的陶又晴眼里心里都是她，会在白玉公寓里乖乖地等着她过来见她, 几乎从不忤逆她, 除了那一次, 她发现自己是替身的那一次。

    她和陶又晴成了秘密情人的关系之后，从没有碰过她, 哪怕只是吻她的唇, 她们之间最亲近的接触就是普通朋友之间都会做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