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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怎么了？”

    “……本来想说上映之后一起去电影院看的。”钟一然想了想，许泽是要确认影片有没有问题的，当然要现在就看，所以在说完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妥。

    许泽一边替他擦头发, 一边道：“现在看也不影响后续我们去电影院看。”

    “说的也是。”钟一然任对方将自己的头发吹干，然后同他靠在一起看《暗河》的样片。

    电影片头很短，导演之类介绍后，男主顺着剧情就出场了, 在人物旁边嵌了角色名字，整个电影慢慢拉开序幕。

    因为本身就是悬疑片，笑点很少, 主走剧情流, 有些烧脑, 但观众角度看并不费力，甚至可以顺着主角和警方的思维往下想。

    许泽和钟一然一边看，一边针对整部电影讨论起来, 有细节有场景还有一些特效。最后看完，整场观影已经成了学术讨论现场。

    讨论完，许泽和钟一然对视一眼，没忍住都笑出了声。

    “那我就给舅舅回个消息，跟他说没问题了。”许泽一边说着，掏出手机给宋乔天打电话。

    钟一然把笔记本电脑搬到自己腿上，将进度条拉到前面，又仔仔细细研究了一次自己的表演，刚刚他和许泽一起讨论的时候，有分析过在这部电影里他展现出来的不足。

    许泽作为原作者兼一个客观的观众，他提出的意见是绝对中肯的。

    钟一然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自己表现的稍微逊色的部分，暗暗下定决心在《程根》里绝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尽管这样的错误太过细微，常人不故意挑错是完全发现不出来的。但少一个错误预示着离金柏奖更近一步，国外的柏利奖他不敢奢望，但国内的，他想拼一拼。

    ——

    第二天一早，随着《暗河》电影送审，《程根》剧组也正式进入了沙漠戏份的拍摄。因为交通工具有限，每一幕戏拍摄需要的器材和人员会搭乘当地居民的沙地车去往沙漠中心，在拍完差不多人员设施的几幕后再换下一波。

    因为钟一然是男主，沙漠戏更是主场，钟一然白天几乎都在沙漠中度过，没多久就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反应。

    许泽看着钟一然右臂上通红的一片，皱着眉沉默不语，用棉签替他慢慢擦药。

    钟一然也没想到五月的天，他在外面站久了竟然会晒伤，人倒是没黑，就是晒得发红，更严重的地方脱了皮，一碰就疼。

    “嘶……”倒吸一口冷气，钟一然强忍着泪意，看着擦了一半药膏的胳膊。

    许泽上药的手顿了下：“力气大了？疼不疼？”

    钟一然摇摇头：“不是，就是药膏擦上去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