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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一眼，仿佛两人只是不认识陌生人。

    路任见他这态度，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

    过了片刻，路任又看到牧清童打开门，走了过来。

    他四下一看，确认了目标就走了过来。

    “时衍，我问过了，你的座位搞错了，那边已经协调好了座位，跟我来吧。”

    时衍靠在座椅上，撑着额头，有些懒散地扫了一眼牧清童：“不用了，没多远，不想动。”

    牧清童在走廊上站了会，见时衍岿然不动，只能无奈离开。

    路任看完这一出莫名其妙的戏，继续转头和纪骁说话。

    说着说着，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背脊凉凉的，有种杀气凛然的感觉。

    路任不解回头，却又只看见时衍闭着眼睛在那休息，没有任何异样。

    他转回去问纪骁：“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

    纪骁：“没有，是你的错觉。”

    说这句话的时候，纪骁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在路任右侧停了一下。

    话虽这么说，可每次只要路任和纪骁说话，他就莫名觉得浑身紧绷不自在起来。

    可真认真去找，又发现不了什么异样。

    最后，路任干脆不和纪骁说话了，选择直接睡觉。

    整趟旅程，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同舱的学生在飞艇到达的时候，甚至有种重见天日的解脱感。

    一开始，他们还抱着吃瓜看戏的心理，后来发现，两个古武大师直接之间的对峙，完全不是他们这些初学者能抗衡的。

    除了路任。

    他夹杂在两个古武大师外放的气势之下，睡得还挺安稳。

    ***

    路任下飞艇的时候，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挺微妙的，总觉得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敬畏。

    他便随手拉了一个男生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男生看他一眼，说：“没什么，就是挺佩服你的。”

    路任再问，对方却什么都不肯说。就在这个时候，前方舱室的人也已经下来。

    路任顺便问了一句：“牧老师不是我们系的导师吗？怎么会跑来武道实践课？”

    男生似乎还挺了解路任，说：“你还真是一心闭关，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啊。牧学长申请了学校的研究生，作为资格考核，当然要参加这次的实践了。”

    “那时衍是怎么回事？”

    “你说时先生啊，他是这一次实践的，嗯，赞助商？据说给积分第一名这个数。”

    男生做了个手势，“他们都说赞助商过来是为了监督，我倒是觉得明明是为了……”

    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住口，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