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寡嫂_第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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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节 (第1/4页)

    能到书塾里来念圣贤书,家庭大多殷实富裕,吃穿不愁,来此不过是为避长辈絮叨,又或是私底下觉得自己有两分官老爷命,舍了可惜,倒不如上赶试一试,成或不成都无伤大雅,因而偌大书塾真正有心仕途□□,寒门登科之人,屈指可数。

    陶家兴自那日见过黄氏,仕途之心又坚定两分,只是这会书案前迟迟无法行书落笔,厢房门被三五同窗撞开,冲到里头扶额理帽,歪歪斜斜在跟前排开一溜,是来劝他寻自在的。

    “陶兄,今日先生难得放我们一日闲,你不出门走走?”

    “不了”陶家兴摇头:“前两日先生叫我们熟记的文章,我略有模糊,今日正好温读,不与诸位同窗一道,另寻下次便是”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惊道:“哪怎么成,没陶兄在旁,我们拿什么同小娘.....咳”见人面露疑惑,连忙改嘴

    “唉,我的意思是,陶兄整日与书为伍,少同外人往来那成,先生说陶兄将来有金科玉律的命,未来大老爷总不能浮脱于案牍纸面,外头百姓是富庶艰难,且还要亲眼见过方知真假,陶兄以为如何?”

    同伙朝他暗竖指头,便是他也叫自己文思敏捷所惊,如此才情,若不是深明来意不纯,只怕来年院试乡榜,少不得有他一席之地。

    陶家兴剑眉一拧,不喜所谓“官老爷”之称,先生当年没少夸过旁的学生,一语成谶,无不是功名加身,唯独他例外,连着三年不第,活生生是块招牌,专打先生金口的烂招牌。

    他虽从未提及,但心里不郁积久,同窗此言无异于揭人创口,当即冷色:“是民是官,且等以后,你们又何必旧事重提戳我痛处?厢房鄙陋,迎不下几位大佛还请出去”

    “这”察觉青脸,明白自个是马屁拍蹄子上,忙赔罪:“陶兄会错意了,在下并无羞辱之意,你也知道我这人别本事没有,好戴文人雅士的高帽,引经据典稀烂,偏又爱卖弄,常常错而后知。

    不若如此,我听闻西边街上有家新办的煎饼果子,滋味同别家不同,乃兄摆不起满汉宴赔罪,便拿这饼子对付一二,陶兄可得赏脸,否则兄必得懊悔良久。”

    见他伏低赔罪,眼眸真诚,到底有两分同窗薄面,陶家兴面上稍霁却道:“不必多费礼数,有心即可”

    劝慰的暗下咬牙,这姓陶的果真出了名犟,软硬不吃,好说歹说不行便要光火,又想起街边摊煎饼容貌似花的小娘子,气不免往下沉了沉。

    若不是自个一伙长相不大尽如人意,他何必如此低声下气来求人同行。原他们是想借陶家兴的相貌冉助,好跟小娘子搭话。毕竟相貌良者,人皆愿交付。

    屡遭拒绝人难免打出感情牌:“若陶兄不应允,我便自降书童,为陶兄研磨铺床当牛做马,以此来抵我的罪过”他说的情真意切,上前便要取墨条,大手大脚,不明白的以为他是要砸东西。

    陶家兴不得不动容,最次的墨锭尚且索价六钱,真要甩了,陶家兴不知自个能不能再朝他娘要钱,他抬手将人拦下,退了一步:“乃兄既有心,依你所言便是,还望别糟蹋这墨锭”

    “好好好”人一点不在乎糟蹋两个字,总算是把人拐上道,吆五喝六说请客,拉着陶家兴出巷子直奔西街煎饼摊。

    柳胡同巷子在东街,离西街有半刻钟脚程。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们几人颇为显目,磕碜是真磕碜,俊朗是真俊朗,此刻倒是将人靠衣装这样的名句击得粉碎。

    歪瓜裂枣四人组家里颇为富裕,身上衣服绸缎料子价值不菲,配以腰间朱穗,晃晃荡荡宛若行走的银子,满身富贵气,圆盘扁脸横顶着酒囊饭袋四个大字。

    反观陶家兴一身洗得发白的袍子,身无长物,连束发的礼冠也是柄无彩木簪,但青沥松柏,孤云野鹤般矜傲之气却令旧添上风采,一对星目倒叫尔虞我诈清明,望时脱口夸一句谁家的好儿郎。难怪他们要邀他同行,没见左右女郎羞面,若不是碍于礼法早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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