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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歉意地看着面色发沉的谢宸，正想说话，就见他起身走向，打了一针镇定剂后，晕了过去的梅素莞。

    他将谢母抱回床上，沉声道：“你们先出去，我在这陪她一会。”

    见状，院长带着医护人员都走了出去，只留三人继续在房内。

    姜毓瞧着，心底一阵难过，他无措地舔了舔唇，上前握紧谢宸的手，以示安慰。

    谢宸牵过他，朝着昏睡的谢母说：“妈，我现在很能理解您当时的感受。因为我也找到了一生挚爱的人。我今天带他来见您，是想告诉您，我想跟他结婚了。”

    姜毓心中一动，眸光微颤，心底的那阵难过，瞬时被一股甜意冲散。

    “就像您对父亲一样，我很喜欢他，也很爱他。”谢宸目光沉沉地望着床上人的睡颜，“当年事情的真相，我也都查清楚了，今天来，也是想告诉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您。而且，也是那样，我才遇见了他。”

    他瞥向姜毓，郑重道：“我想要跟他共度一生，无论生老病死。”

    说完，他将谢母的被角掩好后，牵着姜毓出了房间。

    门外院长等候多时，见到两人他便开口道：“夫人最近的情况并不乐观，她抗拒治疗，身体的各方面机能也在逐渐衰弱。”

    “难道没有其它的治疗方法吗？”姜毓心直口快问。

    “没有。”院长扶了扶眼镜，“夫人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并不属于目前心理疾病临床反应的范畴，我们也没有相应的治疗方案，只能保守治疗。”

    姜毓一急，险些就将让她到人鱼国试试这种话脱口而出。

    “请您们加速这方面的研究进展。”谢宸诚恳道，“如果能治好我母亲，无论什么样的报酬，谢氏都会无条件答应。”

    “谢总言重了，疗养院本就在谢氏名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窗外似乎又渐渐飘起了小雨，谢宸与院长两人仍旧在交谈，姜毓安静地在一旁听着，没再说话。

    *

    直到两人出了医院，启程返回后，姜毓才说：“如果人类世界的治疗不行的话，或许人鱼国可以。”

    “小人鱼。”谢宸语锋一转问，“晚上想吃什么？”

    他跟眼前这条小傻鱼之所以被救，是因为人鱼国王与王后闯了那个传说中的古塔。

    每当小傻鱼提起那时，都会神叨叨地说，那是他们人鱼一族最古老最神秘的地方，未经全族人同意，不得擅闯。

    他作为一个人类，一个外来人，并不想再麻烦他们，更不想初去，就让他们觉得，他跟姜毓在一起，是有利所图。

    姜毓眨了眨眼，觉得谢宸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道：“想吃糖醋里脊，还有酸辣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