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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_分节 (第1/1页)
……嗯? “——蓬头垢面,行李被抢了大半,身上的衣服破洞遍布,好似渔网,身上瘦骨嶙峋。你自幼在晋地长大,不常远游,于琐碎之事不甚了解。若不替你度量一些,再让你蓬头垢面、形销骨立地回去,岂不白白叫你阿母担心?” 就差没直说:我觉得你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还是听我的,准没错。 郑平默然无语半晌,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原本他见祢衡独自居住,并无仆从长随在侧,还以为他的自理能力很强,再加上自身性格特立独行,这才不像这个时代的其他士人那样,前呼后拥着一堆仆从,由他们照顾日常起居。 结果竟不是祢衡“太会”,而是他过得“太糙”。 孔融都说到这份上,郑平不好再拒绝他的良苦用心。仍由孔融折腾。 他回想着孔融刚才的话,发觉孔融既知道祢衡的身份,又似识得他的生母……或许两家本就有不俗的交情,祢衡的“假身份”也是通过孔融的人情在鲁地办的;而祢衡之所以不选其他势力崭露头角,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孔融在这。 等到孔融完善了出行清单,让府中门人备齐,已是两日后。 在这段时间里,县衙传来消息,说前几天他所举的案件已对供完毕,覃绰等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希望当面向郑平道歉,求得原谅。 郑平没有答应,覃绰等人真正该道歉的人亦非是他。 这世上,有些过错无法补救。他们带着恶念,因为口角之争而以众欺少,从背后暗算,伤害一个与他们共事的年轻生命。其中一两人甚至下了死手,抱着“即便死了也只能算祢衡活该”的不在意,净往人的软肋上打。 若非被郑平设计拆穿,揭露他们的恶劣行迹,他们根本不会因为所谓的良心而去县衙自守,更不会对祢衡抱有任何歉意。 “负荆请罪?不过是情势所迫罢了,被压着七寸,即便是毒蛇也会低头。” 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既然口口声声称自己有赎罪之心,去服劳役赎罪岂非更具诚意? 郑平不欲理会那几人的请求,公差只好独自回返。临走前还向他提起那只被窃的珪瓒。 “……覃绰把他卖给了行商,那行商用上等玉杯的价钱收了珪瓒,已于半个月前离开都城。” 买下珪瓒的行商应当是识货之人,而且十分胆大。他给了覃绰一大笔钱,自己带着珪瓒连夜离开了许都。 没能找回另外半只珪瓒,郑平并不意外。但他还是略略蹙眉,以此表达对这结果的不满。 果然,见他神色不豫,公差立即道:“失物未能归还,这覃绰的处罚,还要再加三等……” 送走公差,郑平去各个交易之市买了自己需求的商品,这才回了孔府。 郑平出行的那天,孔融将他送到城门口,斟酒道别。 郑平一口饮尽杯中佳酿,覆卮以示。 “路上保重。” “君亦珍重。” 奉杯而还,却见孔融的双目中泛起湛湛之意。 “许都非宜君之所,此番离去,切莫再来。” 孔融大概认为祢衡在许都得罪了无数仇家,本身又不能在许都一展才华,实在没必要留在这。 郑平没有一口应下。虽然还未明白祢衡在众多势力中选择许都的原因,但他势必要依照祢衡的意愿,继续留在许都。 即便是最受冷落,最被敌视的那段时间,傲气得不可一世的祢衡也没有甩袖离开此地……他自然也不会走,至少不会因为“得罪的人太多”这种理由离开。 孔融不知郑平心中所想,再次叹了口气:“只可惜德祖赴豫州外任,不能送你一程……你在许都这一二年,我三人还未好好聚过。” 郑平听到“德祖”二字,第一时间未反应过来这是何人。 后来想到《三国演义》里被写入祢衡之口的某个经典名句:“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前者说的是孔融,后者指的是杨修,这才明白孔融口中的德祖指的是谁。 杨修,字德祖,鸡肋典故的持有人,在《世说新语》中留下大幅篇章。不少人认为他“太聪明且太自作聪明,过于了解曹cao的心思而被杀”。 且不提杨修被杀有多少政/治因素,又有多少是他自身的原因。出身名门望族的杨修确实是个极有才华的人,这份才华,让眼高于顶的祢衡都对他高看几分。 郑平知道三国演义里的这句话,但他没想到祢衡原来还真的与杨修有交情。 假若祢衡不是意外殒命,他们三人最后都会或直接或间接地死于曹cao之手……想到这,郑平突然觉得祢衡击鼓骂曹的行为很有先见之明,至少骂回了本。 坐上马车,轮轨铺陈。郑平回头遥望站在城门口目送他离开的孔融,又将视线略微上移,定在旌旗飘扬的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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